“他们还说什么了?”
“哥让妈打听个人,什么晨光。说这个人家暴,打得老婆抑郁自杀,庄家又要让二女儿嫁给他。”
她无意识地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吮,吸进一点血腥味,忽地站起身往外走。
褚昕问她去哪儿,她没听到,径直走到花园,午后阳光正好,她却越走越冷。
走到龚雪来身后,喊了声龚姨。
龚雪来回过头,淡淡一笑,问什么事。
她坐到她身边,温柔笑道:“昕昕一直哭,我带她出去看个电影,给她换换心情。”
“佩玲,你别惯着她了,我们都把她宠坏了。”
“我看着她长大,怎么可能不宠着。你也一块儿去吧,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好,出去逛逛吧。”
“我懒得动,一晚上没睡好。”
她没走,酝酿了一下,状似无意地问:“刚才我听昕昕说,陈铎要结婚了?是跟庄小蝶吗?”
龚雪来摇头,“她瞎说,听岔了。”
“我想也是,还没认识多久就要结婚,也太匪夷所思了。”
龚雪来没开腔,这突然的沉默让詹佩玲预感不妙,她能感受到空气中流动的欲言又止。
龚雪来佝起身子抽烟,半晌,才缓缓说:“好孩子,我知道你一直等着陈铎,可他不值得,他配不上你。”
詹佩玲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曾经最想撮合她跟陈铎的是龚姨,现在劝她放弃的也是龚姨。看来陈铎已经说服母亲,结婚一说也并非空穴来风。
伤怀后卷起一股怒意,她凭什么受这种玩弄,又凭什么会输给那个女人。
她按下所有情绪,跟龚雪来道别,已经彻底忘记要带褚昕去看电影。浑浑噩噩回了自己家,独自喝酒喝到半夜,一直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得最多的不是陈铎,而是庄小蝶,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一直用假名生活。
这世上,用假名的只能是三种人,通缉犯、骗子、妓女。
所以庄小蝶是哪一种?庄可祺这个名字后藏着怎样的过往,听褚昕说什么家暴嫁女,像是家里人要让她嫁姐夫。那陈铎明知如此,还要跟她在一起?龚雪来又知道吗?
她喝到满脑子疑问,凌晨一点时,打电话吵醒助理,让助理找调查公司查一个人。
助理问什么名字,怎么写,有无照片。
她统统抓瞎,只知道那女人真名怎么念。
助理犯了难,说这样没法查。
她思忖片刻,冷然道:“我知道她住哪儿,你去请个私家侦探,给我跟踪拍照调查。”
??44 一个吻换来世界和平
过年了,薛芝芝要跟方云回老家祭祖探亲,芝芝西饼屋从腊月二十八开始店休,休到正月初八。 庄小蝶闲下来,没事就去老谭星仔那里帮忙,他们倒忙起来,过年前生意反而更好。 摩托车行也休息了,陈铎天天在家看书,看完书给她做饭。她喜欢每天回家时,他在厨房不慌不忙做饭,也喜欢两人对坐时,不声不响地吃饭,有一种老夫老妻的默契。 她开始学陈曦写日记,在淘宝二手平台花四百多买了台拍立得,想要拍下日常生活点点滴滴。 可日常生活千篇一律,她又没有陈曦那双发现美好的眼睛,只好拍自己喜欢的。 于是每天的拍摄日常就是甜品、三餐、自己、小区里的野猫以及陈铎。 可他又很大牌,不愿出镜。她只好偷偷拍,拍他下厨的背影,学习的侧脸,抓拍不经意间的回眸,嫌弃又无奈的表情。 庄小蝶只记录美好的事,她盘算着万一老了后,得老年痴呆了,日记会成为记忆不可或缺的注脚。那留下美好的就行了,她会因此成为一个健忘但快乐的老太太。 除夕那天,老谭让他们去星星川菜馆吃年夜饭,她跟陈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