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从脖颈到耳根全红了,她觉得很好玩,忽然生出个大胆猜测,那不会是他的敏感带吧。
这么一想,心中蠢蠢欲动,作势要扑向他。刚扑到一半,他迅速起身,让她扑了个空。
“你怎么了?”她大言不惭地装无辜。
“困了。”
她一拍沙发,控诉道:“凭什么你想亲我的时候随便亲,我想亲你的时候,你就扭扭捏捏,你这样很矫情。”
陈铎一言难尽看着她,想这女人讲完一大堆伤心事,还能这么不着调,实属人才。
况且现在夜深了,是人类意志力最薄弱的时候,他是男人,很容易这时候犯错,而他又是传统?d男人,认为很多事要婚后再做。
两相一矛盾,他感觉自己里外不是人。
他摸摸她的头,“洗洗睡吧。”
“一起洗洗睡啊。”
陈铎给她一记“你没救了”的眼神,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她笑晕在沙发上,以后多了一项乐趣,总爱有事没事试探下老古板的底线。
第二天陈铎去找了龚雪来。
詹佩玲和褚昕都在,快过年了,她们难得聚在一起,聊会儿天,让龚雪来教织毛线。
褚昕自那次受伤后,没再见过哥哥,这时很激动,跳起来抱住他胳膊问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自己。
詹佩玲和龚雪来也很惊讶,这么几年,他只来过一次,还是为了庄小蝶。
他没理褚昕,跟母亲说:“我有事跟你说。”
这言下之意是想单独聊聊。龚雪来听出来了,起身领陈铎去花园里,正好抽支烟。
龚雪来吸一口烟,笑着问他什么事。
他直截了当地问:“你和褚叔认识邹呈光吗?”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认识但不熟,我和老褚只在股东会和公司年会上见过他,还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怎么了?”
“你知道他最近怎么样吗?”
“好久没见,不过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庄可祺应该都跟你说了吧,毕竟他是她姐夫。”
“你们听说过他妻子自杀吗?”
“嗯,挺可怜的,刚娶了个年轻妻子,没两年就成鳏夫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陈铎想了想说:“你帮我打听一下,顺便打听一下庄家。”
她笑起来,“你把你妈当什么了,到底要干什么,直说。”
陈铎半天没吭声,忽然很严肃地看着她,庄重地喊了声“妈。”
龚雪来又意外又好奇,看他这架势,像是要跟她交代什么惊天秘密。
她竟有一瞬受宠若惊,儿子愿意跟她交心了,这是好事,“说吧,你让我做的事,我尽力给你打听。”
陈铎说:“我想跟庄可祺结婚。”
龚雪来目瞪口呆,仍由指尖香烟燃烧,烧到头,灰烬掉落到手掌,才将她烫回神。
儿子长到二十六岁,从来不谈爱,一谈起来就认死理。真可怕,这才认识几个月就要娶回家。
她磕磕绊绊地问:“这么突然?她同意了?”
“她不知道。”
龚雪来那口气终于喘匀,搞了半天,他搁这儿自话自说。
“那你也得先问人家意见,更重要的是,她才十九,人家父母不一定接受啊,请你再慎重考虑。”
“我不是说现在,我是说以后,至少等我们过几年稳定再说。”他转过脸看向龚雪来,依旧从容地说:“我也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只是请你帮个忙。”从头到尾一派理所当然。
龚雪来哼笑一声,揶揄道:“是是是,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
两母子沉默一阵,龚雪来问:“你打听他们干什么?”
“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