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表哥不是过来看望姨母尽孝心吗?怎么她起身离开?,表哥也跟着走了, 当真?反常得很。
叶婉心中疑惑日益加深,想?问,却又觉得这种?问题不好开?口询问。
毕竟前?往长青院的路就摆在那里,总不能拦着不让别人走。
而且姨母是表哥的母亲,儿子孝顺母亲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总不能问表哥怎么也过来请安尽孝, 那不是有毛病吗?
叶婉自认为是个正常人,绝不可能问出那等无脑的问题。
在长青院通往彩云轩方向?的长廊上,寒风簌簌穿堂过,檐廊外则是纷飞的小雪,出门不过片刻时间, 那股冷意就能快速侵袭四肢百骸, 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婉婉可是觉得冷?”
宋谨书突然间的关切打断了原有的安静与平衡,下一瞬, 他提前?准备好的手炉便落入了叶婉的手中,而后他站定?开?始解身上的大氅, 打算往叶婉身上披。@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变故发生得突然,倒将叶婉整懵了, 下意识避开?了那件带着冷松香气息的玄色大氅,面上神色略有些不自在,心口也莫名快速跳动起来。
“不……不用?,我有手炉就够了,大氅表哥还是自己穿着吧,以免风吹受了寒。”
叶婉自幼就是放养,不太爱讲究,也就是来到宋家之后才收敛些,斗篷大氅这等大户人家冬天御寒的精贵物件以前?她是一次也没?有穿过,现在她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狐狸毛的斗篷,手里握着手炉,足够御寒了,没?有必要再抢表哥的大氅。
可宋谨书不同,大氅解下后,他身上的衣裳还是略显单薄了。
“我是男子不怕冷,而你不同,姑娘家总是怕冷些,也受不得寒气容易伤身体。”
宋谨书执意想?给叶婉披上,而叶婉则坚决地推拒。
“表哥,真?的不用?,我也不是特别冷,一会儿回到院子里就好了,你快穿好,莫要着凉了。”
“嗯,行吧!你若是觉得冷便直接说,莫要不好意思。”
表兄妹俩一来二往僵持好一会儿,最终以宋谨书退一步而告终,他披好大氅,两人才继续往回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很快就到达了彩云轩门口。
叶婉笑?盈盈的与宋谨书道别:“表哥,到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嗯,去吧!”
宋谨书回之一笑?,观察到了叶婉发僵的神色不由勾了勾唇,适可而止地转身离去。
他人一走,叶婉蓦然松了一口气。
她突然间发现今日的表哥格外啰嗦,言辞动作处处透露着对她的浓浓关切,令她感到无所适从,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但是又无法明确说出问题所在。
“罢了罢了,想?那么多作甚,该如何就如何。”
叶婉摇摇头?,将繁杂的心绪甩掉,吩咐小梅到大门处瞧一瞧,看看这几?日有没?有阿爹的来信。
……
自十一月初叶婉疯狂去信后,叶镖头?意识到女儿的担心,回信也就越发有规律起来,几?乎是每半月来信一封报平安,叶婉主仆俩因此?安心不少。
转而进入腊月,长陵城内一日比一日寒冷,虽说没?有再下雪,但那股冷意却是让人无法忽视。
宋家就连大忙人宋老爷出门的次数都变少了,生意场上的小事他全权交给掌柜们自行处理,只?有掌柜们处理不了的大事,他才出面解决。
而宋谨书忙于学业,推掉了所有邀约,整整一个月直到除夕过大年也没?有出门。
读书之余,他会经常往返于彩云轩与长青院,时而陪爹娘用?饭共享天伦,时而厚着脸皮与叶婉下棋,美其名曰指点一二,帮助叶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