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脾气太差了;一个是他越来越发觉自己还是喜欢女孩,没有办法一直跟他这个男人在一起。

老杨闻言皱眉,想了想,然后回答:“好像没有。我没听他说过。”他叹了口气,“这都好几年了,你还放不下大阳啊。他这个人你比我了解多了,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的,唉,你就别轴了。”

陶然撇撇嘴:“我尽量吧。”

这晚除却徐子阳,他们聊得很开心,续摊续了好几次,陶然是个喜欢分享喜悦的人,无论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发给徐子阳献宝。

分手后他克制了不少,可他今天喝高了,醉眼迷离的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打字,发了好多条消息,告诉徐子阳他多开心。

混混沌沌间,他推了推同样醉得不轻的老杨:“你的手机一直在震……有男朋友了?”

老杨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屁的男朋友,腐眼看人基。”

陶然已经迷糊了,抱着酒瓶吃吃地笑。

第二天是周末,陶然带着宿醉的头疼爬起来,打算做个大扫除。这是他跟徐子阳的房子,他可得精心维护。

他们在一起以后,两家的爸妈给他们俩买了套房子,全款,写的是两人的名字。陶然高兴的不得了,拉着徐子阳兴致勃勃地装修他们的新家,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是两人的杰作。后来分了手,陶然哭着收拾行李搬走,徐母打电话过来,说这房子已经过户给他了,让他安心住着。

陶然当时已经没了父母,可以说无家可归,他心里难受得要死,觉得徐母是在用房子打发他,可他最后还是没抵挡住“他和徐子阳一起生活过的房子”的诱惑,厚着脸皮住了下来。

他是很珍惜这个“家”的。

打扫卫生,首先从厨房开始。

陶然捏着鼻子,把堆了两天的盘子和碗洗干净,一边洗一边自言自语:“我真的很讨厌洗碗……”

薄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绕着他的脚,咪咪叫着撒娇,陶然蹲下去挠了挠它的下巴,它便心满意足地赏了奴隶一个香吻。

等陶然把家里收拾好,已经是下午的时候了。他换好衣服,出了门,目的地,徐子阳父母家。

刚分手那段时间,他几乎每周都会去两三次,求徐父徐母让他见一面徐子阳,求他们告诉他徐子阳的消息,求他们说说好话,让徐子阳和自己复合。

可徐父只是叹气,徐母见他哭也跟着哭,只是反复咬死了一句话,子阳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没办法了,我说什么都没用。

陶然现在仍旧不懂,明明徐父徐母已经接受了他,对他这么好,说他是他们的第二个儿子,为什么分手以后就这么能狠心,任凭他怎么求,都没有用。

陶然来到徐家时,徐母正在看电视,徐父不在。见他来了,徐母笑着招呼:“淘淘来啦。”陶然,小名淘淘。

陶然放下手里拎的水果,脱鞋进门,很自然地叫了一声:“妈。”

徐母含糊应了一声,与他闲聊。

话题又回到了徐子阳身上,陶然拐弯抹角地打听徐子阳什么时候回国。

徐母叹气:“淘淘,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们有怨气,但是我还是要厚着脸皮说一句,我是真心盼着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