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慵堕懒地拜别,起身没个正形地出去。
侍奉的内监鼓着劲,谄笑道:“小公爷气宇轩昂,不愧为殿下亲子。”
燕国公低头改着奏折,漫不经心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内监马屁拍到马腿,尴尬地退回去。
午后天使前往燕国公府宣旨后,捧着新晋锦衣卫指挥使给的赏钱回宫,路过暴室,忽见好几辆蒙着黑布的骡车往角门驶去,他好奇看了几眼,便见马车因颠簸而露出一角,一双流血的眼直直盯着他。
天使腿脚一软,嘴一张,就要尖叫出声,边上的锦衣卫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罪,缓缓道:“公公既已宣旨,也该快些回中正殿当值了。”那人眯着眼接着道:“难不成公公也想跟好友一道出宫?”
天使转身哆哆嗦嗦地奔走。
晏家虽是京城世家之首,这些日子却也无可奈何避居宅内,除了要上朝上值的人外,包括去书院的公子们皆被长辈勒令在家中读书,更不必说出去游玩。
岚园内的小厮正帮着自家公子往屋内运些切割成奇异形状的竹片。
晏非白坐在几案前,试图将两块铜片拼凑在一起。
丫鬟画心将茶盏放到一边道:“公子,谢姑娘今早收下竹灯,姑娘身边的咚咚捧了姑娘的画一道过来。”
晏非白很是高兴,正要起身,又像是想起什么抑着动作坐了回去,清了清嗓子:“传!”
画心捂嘴笑着应下。
晏非白想了想还是起身,不想太急踩到自己衣摆,反而一个踉跄,扑倒在那堆竹片上,撞得霹雳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