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命挣扎,却难挡,而那边三人没一人给过她一眼。

是的!是的!该是知道了!

她悲凉至极,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是这样,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高!

她好似被火点燃,浑身发烫,汗也滴落一地,大滴大滴的眼泪滑入鬓角。

在边上一人伸手探向花牝,可她因为先头的挣扎已经脱力,那双美目闪烁着滔天的怒火与厌恶。

她恨啊!

恨太子的薄情冷淡!恨这些下贱东西的冒犯!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奸淫!

她是御封的丽妃!郡主娘娘的嫡亲孙女!是南安侯的嫡女!是京城蒋太师的嫡亲外孙女!重来了一世,明明已经隐藏了那天性,养成出他喜欢的性子,可不叫他看她一眼。

他上一世的女人就在这里!就在这里被贼人侮辱!他却不现身!

在盾当家急吼吼要寻了她的小嘴吃一吃时,只听身下软玉般的女子从嗓中丢出一声哭喊,这声尖锐,直直戳心。

真真是石破天惊,冲破火光冒天的客船。

“梁宝知!”

围在女子身边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盾当家狐疑:“啥的,小媳妇,梁……”

他这句话永远也不能问完,因为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毫不留情面地挥剑砍下他的头。

女子的头发用步摇挽成一个丸子定在脑后,脸颊边落下些许碎发,在江风中与裙摆一道飘逸,她手中的剑身还站着血与肉碎末,身后用布条子背着一个被布包起的长匣。

元曼无意望后头一看,只见与水寇纠缠的三人中一人也望着那女子一怔。

血四溅,点点射进旁人眼中,也一道染红了持剑女子远山芙蓉般的眉目。

这是她第一次见宝知穿黑色,如地狱来的恶鬼一般。

元曼第一次见杀人,还是这般惨烈,人的脖颈被切开,里头黄色的脂肪包着红粉的肉,并着颈椎与白骨截面,叫她撑着身子吐个不停。

“啊!老子跟你拼了!”二当家等人回过神来,红了眼,嘶吼着起身。

草寇就是草寇,乱拳可以打死老师傅,可是这会势单力薄,乱了心智,怎会是接受了系统教学,每日都下苦功夫练习的科班学生梁某的对手。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伏倒在地。

宝知看也没看,走过尸体便去助三人一臂之力,这局势明显扭转。

宝知出招不成章法,又毒辣地很,逼得杀手连连后退。

这船上竟然还隐匿着这般高手!

仅余的一人转身正想遁走,不想宝知屈膝直直砍断他的双腿。

匪人大叫一声,扑倒在地,血一汪一汪地染红木板。

他疼得眼前发黑,哆哆嗦嗦地要咬破牙里藏的毒囊,三人中左侧那男人眼皮子都未抬,脚点一点,将散落在地上的一颗硕大的珍珠踢了过去,匪人只觉下颌剧痛,便落了臼,合也合不起来,舌头也痉挛般酸痛。

宝知倒是抬眼看了男人一眼,随即毫不留情面地砍下匪人的手臂。

是吧,是人彘。

匪人含糊的痛呼并着火燃船帆的声音显得凄惨。

宝知勾着脚尖,在匪人腰上一作力,那匪人便翻了过来,如腹部朝上的乌龟。

她踩着匪人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看着涕泗横流的匪人。

眼前貌美女子眼睛弯弯,在这般地狱里露出一个明艳动人的笑:“经年未见,旧人如故。”

匪人疼得睁不开眼,只得逼的自己揭开眼皮子一瞧。

第一眼他未认出,疼得晕头转向的,怎有心思去辨。

这是她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