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读书每日都担忧大哥校考功课,想来侄子们该是刚被训了一通。
他道:“我今日在你们四婶娘那听了一耳朵,听着松淇已经通读背诵《格言联璧》前五十节了,甚是聪慧!四叔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只能背下前十节。”
谢松淇拱手,谦逊道:“四叔谬赞,小侄还需多加用功,必然不会辜负长辈的期望。”
大侄子向来守礼克节,谢四爷挠了挠头,同样勉励了其他孩子一番便转进书房。
南安侯见弟弟进了内间,屏避众侍从,由着心腹守着门。
他沉默坐于扶椅,不管弟弟焦急发文,只将攥在手心的字条递给谢四爷。
不出其所料,弟弟看完字条便皱了眉。
谢四爷恨恨地将字条丢在一边案几上,气得在内间团团转,厉声道:“没有王法了!这算什么!水寇?何处江河的水寇不劫财?分明是杀人夺物!”
南安侯虎目一揭,喝道:“住口!顺天府定为水寇便是水寇!”
“大哥!”谢四爷快步走到南安侯身边,单膝跪于扶椅旁:“难道文正与小妹便枉死了吗?”
他咬牙切齿,心中无处宣泄愤恨快将他撕碎:“那些贼人分明是燕国公派去的杀手!”
南安侯知道四弟与文正关系深厚,可他不能任冲动裹挟了小弟,进而牵连了整个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