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顾不得二伯、三伯在场,乱了头发,泪湿了脸:“可是,可是儿媳是宝丫头唯一的血亲长辈,宝丫头的婚事当是儿媳做主呀!”

郡主冷笑:“你是谢家的儿媳,当是向着谢家。怎的,你要下堂不成?”

这话就严重了,乔氏哭得更凶,哀求声声,叫宝知心碎。

郡主道:“宝丫头,你如何抉择?”

进门后除了请安外皆是低头的宝知抬起头来,淡漠道:“求郡主恕宝知无理,宝知不愿。”

“啪”,郡主手边的茶盏砸到宝知面前,瓷片四射,虽是未划伤她,滚烫的茶水却实实在在湿了一身。

“放肆!真是反了!没良心的白眼狼!竟敢忤逆侯府的决定!”

坐在太师椅上的人皆跪下,口中道“母亲息怒,莫气坏身子”,也有人劝宝知应下就是,那封三公子也是良配。

宝知倔强地抬起头,直直盯着郡主:“宝知心中有人了,不愿嫁与封三公子!”

郡主黑沉着脸,气得浑身哆嗦,伸出手指着宝知:“心中有人?被人哄骗了去了!那邵衍就是一个生父不详的奸生子!瞧见你的相貌与梁家的东西迷了眼罢了!哄了你半年就勾走了?”

郡主气得两颊通红:“真是眼低的废物!我白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