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在那水润的唇上嘬了一口,居高临下地看着郎君面上渐染桃花:“在五马山上时,我上马车你为何不看我一眼,一下山就离我那般远!”

原来这事竟被她挂念这般久,邵衍忙解释:“不说雍王府的人都盯着,便是南安侯同谢伯父看我的眼神也不善。那会我怎能做些不规矩的事。”

果然,患得患失的人智商都会下降!宝知喟叹。

她揪着那滑腻的面皮,坦率道:“那我就原谅你一次。”

明明是她倒打一耙,邵衍也好脾气地哄她。

喻台正兴冲冲地奔上楼,正巧见那包厢外守着丫鬟并小厮侍卫,他正要问,便见门开了,姐姐正同师兄说些什么。

即使两人守礼地保持一定距离,可以同宝知一道生活数年,喻台瞧见二人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他悚然,离开不过两盏茶,发生了什么。

虽是抱着叫姐姐同师兄亲近的思绪,可这会他心中酸涩,竟产生姐姐不再是他一人的姐姐,他不是姐姐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了的想法。

023|第二十三章 白沫溢血泉,元宵起纷争

“连同他的包裹都一并带走了?”

宝知一面坐在铜镜前通发,一面听小花打听到的消息。

“是的,奴婢听绿苏姐姐道那封二公子的小厮趁乱摸到令州侯府去,叫文老封君大怒,当即就命人从驱车赶去向府接人,便是刚刚遣人上门取了封二公子留下的箱箧。”

宝知愈想愈头疼,摆了摆手,叫她们下去,自己一面做着护理,一面思索。

真不知令曼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叫宝知一猜就可知是那什么表哥撺掇的,借此令封二同尔曼交媾,一面毁了婚约,另一面叫南安侯同侯夫人为此愧疚从而自公中多出嫁妆,一并多扶持她的好表哥。

谁想被宝知所破,且那药下得计量之多,封二公子不仅来不及寻人,便泄了五六次之多,小厮见喷血了着急忙慌去寻封家姻亲,那文老夫人怎么不担心外孙。

真是无语,这般错误百出,是个人都可瞧出问题的陷害,令曼也傻乎乎去做。

宝知不知该是夸她单纯,还是笑她愚昧。

事已至此,这亲定是结不成了,再结便是结仇了。

也不一定。

宝知缓缓坐到床上,有些恶意地想:若是封二公子身子伤了,怕是要牢牢套住谢令曼。

可是竟算计尔曼,她愈想愈气。

真是拎不清!倘若不喜欢封二喜欢什么表哥,便去求长辈拿主意便是,一面心里想要,一面又不敢,优柔寡断!反而听外人的话来害自家人!

现下那什么表哥竟逃得无影无踪,便是两边都寻不到,想必也有其他的势力介入。

当下她真是理解探春在抄大观园时的悲哀,一个家族的倾覆不是从外头攻进来的,是里头自相残杀。

第二日请安时便不见令曼,连同二夫人那张俏丽的脸都肿肿的,想必哭了一整夜吧,谁能想到那早逝的“婆母”家中的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好好“孝敬”了谢家一顿。

这件事带来的影响比宝知想象中还要严重,令州侯府的府医给封二公子疗伤,总归将断断续续流着的血止住了,不过封二公子身体亏损的厉害,脸色蜡青,像是要飞升一般,。

而侯夫人领着二夫人与令曼上府请罪,更是被狠狠羞辱一番,连同未出府的郡主娘娘也被“问侯”了一番。

自此郡主娘娘脾气一日比一日暴躁,以往觉得厌烦便是无视,可现下便是张口便骂,连着宝知也当众吃了一阵斥责。

令州侯府第二日就发信于陇西,封家收信后已近岁首,便决定过完年后由三子护送封夫人入京商讨。

这个消息如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