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远处来了辆华美精贵的马车,两个公子骑着高头大马伴在两侧,丫鬟小厮侍卫簇拥着,这是来了哪家娇客?
马车停下时,闲汉正欲上前招揽生意,便见那年长些的公子原本是温润地笑着同边上的鲜衣少年郎说话,那清隽的面容立马冷下来,叫人不敢上前,想必是王侯公子,自有一派气势。
自有小厮奉着邵衍的腰牌入堂,不过几息,便见有一司官领着一司女随着小厮出来,闲汉等知道讨不到巧,恐是惊了贵人,便四散离去。
也有人不甘心,躲在街角窥视。
只见那宝盖马车上下来下来两个俏丽的丫鬟,接着,一个戴着帷帽、将全身上下挡得严严实实的女子撑着那鲜衣少年郎的手下了马车。
宝知只在家中订过樊楼的席面,还是第一次来,真是新奇。
一进包厢,却是个玄关,摆着张《文客家宴图》,上头一家三口围坐在案几上吃暖锅;左转便开阔,摆着一张八宝木转桌。
室内早有茶女在后边的长案几上点茶,屋内未焚香,净是茶水的幽香。
宝知拽住要入座的喻台,向桌子方向摊开手掌:“公子请。”
那手心红润柔白,摘了帷帽露出的外帔间隙可见纤细白润的手腕。
不愧是长于郡主膝下,叫人揪不住礼仪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