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前提须是有人为这份老实负责,保卫着这份纯真,否则等待的下场可不是一辈子,或许只是一息便了结。

她真是低估了谢令曼,原以为谢令曼握着手,说些什么“若是表妹能与我共处一辈子便好了,我好些事不懂,若是有表妹相助才相得益彰”、“想与表妹更亲近些,不若作姐妹相称”、“那封二公子待人公允,想必与他共处定是美事”等胡乱话已经挺可笑的,没想她还有一颗叛逆的心。

宝知对这种蹬鼻子上脸之人向来如戏猴。

老实人自有老实人的价值观,待人温善,可若不顺其心意,便引来较之小人百倍的记恨。

谢令曼也不是傻,她知道郡主娘娘同宝知为她的筹划,故而有恃无恐。

她是单纯的,这份单纯带着天性的恶。

谢大姑娘与封二公子真是卧龙凤雏,两人彼此彼此。

宜曼突然语出惊人:“姐姐,你要注意些小娃娃了,这十个月不要太累,我娘就是怀松清时累着了才伤到身体。”

宝知咋舌:“我为何要注意?”

宜曼跪在她身边,弯下腰,把耳朵贴在宝知的腹上,小手轻轻地摸着宝知的小腹,像是杨柳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