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他难得微微一笑,带着些揶揄:“若自认无貌,何处得来白缊书院‘温润公子’之称。”

邵衍抿着唇,一幅谦让未逞。

“好了好了,知道你向来严于律己,”世子用手肘撞了撞他:“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过些日子我府上要作百花宴,请的也并非全是世家勋爵之女。到时我给你送请柬,你也一道来看看,终归是王府公子,总会有相貌家世相配的女子。”

他虽不喜长泰郡主,但邵衍人却不错,故而两人结交。

他也须承认,若不长泰郡主,邵衍难能来书院读书。

邵衍垂下眸,像是思索了一番,抬头后感激道:“多谢松淇兄,处处替我着想!”

二人另取话茬,气氛融洽。

便是长泰郡主也时不时偷偷撩开侧窗帘子的一角,把眼觑着那黑衣黑心人。

若是尔曼这般,宝知定要闹她了,可长泰郡主对于宝知而言就是个陌生人,她的名声与宝知无关,只要不触及底线,宝知也懒得管。

“梁姑娘近些日子可好?”她看够了,想着万一日后入了南安侯府,这梁姑娘便是头等大患,当下抬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对着她。

那嬷嬷道若是愈要排除潜在隐患,愈要表面风平浪静,叫对手先松了警惕,再一击致命。

宝知见宜曼一人捧着小屋玩得开心,也随她去,心想真是出来玩也不得消停,郡主娘娘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她恭敬地低头:“谢长泰郡主关怀,臣女因冬至那晚未关窗着了寒,怕过了病气出去,便一直待在院中,前些日子才出院向长辈请安。”

长泰郡主满意她的识趣,表姑娘就该有表姑娘的样子。

古言里那些妖里妖气或是楚楚可怜的表妹之流最叫她担心,若是这小梁姑娘有这么一点苗头,她就从源头上叫她知道什么是贵族特权。

她可不愿跟同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

若是有人要虎口夺食,就休怪她心狠手辣!

宝知好似没有看见长泰郡主眼底的阴冷,若无其事地谈论起京中近来流行的首饰款式,长泰郡主有些不耐,随口应着她。

真是无语了,庸俗的古代女子!

每日便是讨论首饰衣裳!

有这样的容貌却没有清醒的头脑!

长泰郡主因为这份见识而自觉优越于其他女子。

我这般与众不同,实该是女主的命!

很好。

宝知已经确定她们是拥有相同奇缘的人,由此她更加小心,不叫长泰郡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