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没得订酒席的游人在两道翘首以待,偶尔有人抬头窥见哪家侍女一方裙角,扯了扯同伴的衣袖邀其一道瞧一瞧,转眼便瞥见收于楼口那人高马大的家丁侍卫给出凶神恶煞一眼,瑟缩一下忙躲进人群。

兴许永不会有交集的人因一场游街打马而短暂汇成一股,可这一瞬息何其短暂,只过了这个当口,便作了两股浪,往各自的方向归去。

此感慨不单单适用于此时,那厢跟于头马之后的新科进士也思绪颇多。

“娘!快看状元郎!”挤得前排好位置的小童兴奋指着胸前环大红绢花的红袍状元郎。

一旁布衣女人忙“啪”一声打落孩子直指的手:“你这孩子!胡乱指什么。”

游街速度很快,眼前便是眉目含笑的俊美公子。

小童被娘亲好一顿打也不哭,反而道:“方才状元大人同我笑来着!”

一旁米店的老板逗他: ? “可是看错了眼。状元郎怎么会冲你一个小孩家家笑哩!”

女人也觉得儿子胡言乱语,带着尴尬地讨好往周围看了一圈。

小童道:“我才没有胡说,状元大人便是同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