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她及笄后,邵衍宛若魅魔一般,晨起也好,天擦黑也罢,抛开她小日子那些天,毫不费力地引诱她。
虽然……虽然这事你情我愿……
今日叫长辈来信委婉一提,她才从桃色满园的氛围中清醒一些。
想不到过去不足一月,从殿试后几日到放榜前几日,他们几近日日笙歌。
怨不得这几次无论如何请人擦铜镜,映射出的美人总有几分憔悴。
真是吸人精血的妖精。
宝知咬牙切齿,心安理得将因长辈的提点带来的羞耻统扣到丈夫头上,只冰清玉洁地怜惜自己年轻受不住诱惑。
她无法否认自己的沉沦性竟是这样美妙的事物,令人食髓知味。
没办法,眉目英俊的公子锦袍桂水香,远冲飞雪过正堂,谁料盈盈烛火下,束缚层层落地,露出漂亮的手臂曲线。
当被他揽入怀中,宝知的心底便生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情愫,随即往下,钻入小腹深处,只逼出阵阵酸意。
偏偏作为新妇,她总要摆出一副承不住的模样。
呐,是他便要,我也没办法。
她期待着,由邵衍出头在府内府外坐实肇事的行径,以便继续理所当然享受极乐世界。
“鐏鐏?”邵衍忽然开口:“怎么了?”
宝知发觉自己盯着邵衍微微松开的衣襟出神太久:“啊,我在想后日尔曼婚宴的事宜。”
她笑着胡诌掩饰:“也不知道陆家的姐妹会不会来。”
男人凤目微微翕张,嘴角一抿,竭尽将笑意同箸上的白米一同吞咽。
宝知心头的火烧个没完,不住埋怨为何天黑得那般迟。
为什么不能端起茶盏后放下,就有神力抹去其中三个时辰?
好不容易忍到寝间,却不等她道貌岸然,邵衍很是老实温柔地搂她,只有一吻落在女孩额上,旁的,便是手都不曾乱碰。
什么?就这样干睡?
宝知悻悻闭眼,说不上是扫兴还是庆幸。
她都没有空间施展欲拒还迎!
可是他没发现她动情了吗?
不对!
宝知复睁眼。
便是在秋闱前,陆家子弟进京赶考,陆家几位夫人带着女儿们也一道入京,一是为照顾学子,二则是上南安侯府商讨婚事。
那时元曼便闹得场面尴尬,陆家便再也没有上门尔曼成婚他们怎么可能来。
哎,邵衍早知她那时心不在焉!
偏偏他又装得这般好!
好似只有她一个人情迷意乱!
好好好!
她气得牙痒痒,将唇边男人晶莹的锁骨狠狠吮出红印。
第二日邵衍疑惑问道:“不知怎么的,这红了一片。”
宝知温和回道:“不知道呢。兴许是蚊虫叮咬?容启你对自家身体也太不上心了呀。”
邵衍看着妻绽开的笑颜,不知为何,脊背一阵发凉。
她明明笑得这般明艳动人,却似面上色彩斑斓的葩蕾,暗藏危险。
“昂,好的吧。”他干巴巴道。
接下来数日,宝知甚是柔情似水,体贴到邵衍受宠若惊。
他旁敲侧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宝知一面让丫鬟将明日赴宴的外衫再摆到熏炉上,一面弯着眉目:“嗯?怎么啦,为什么这么问呀?”
邵衍抿了抿唇:“没事……”
明日。
明日便是旷了第三日,也算是可以了。
他心中算了一通,不禁喜笑颜开,将宝知搂得更紧些。
邵衍并不汲汲于子嗣,可终归认同母亲部分观点,若是太频繁过早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