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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台下的女眷随着戏子演绎,一会抿嘴笑一会用绣帕压一压眼角溢出的泪。

郡主娘娘贯爱看这般风趣辛辣的戏,第一出正是她点的。

她是主家,辈分最大,又是当今太子的外祖母,身份最高,自然不拘小节,笑时还要幽默地点评一番。

“瞧!这小仙童苦恼作诗的模样!活脱脱像我家老四!”

坐于她左侧的姑娘一面压着红友绫袍的广袖,一面往前微探,娇憨一笑:“不想四叔还有这般神态!”

年纪大些婆子一瞧,果真如此。

郡主娘娘扑哧一声,对坐于她左侧的贵妇人道:“尔丫头自小就养在我跟前,说话贫得很!日后夫人可要好好教教她!”

那夫人微微一笑:“郡主娘娘谦逊了,三姑娘礼数周到,何须臣妇教导一说。姑娘家活泼些好,我家小十九在家里在外头都闷葫芦似的。问什么,吭哧半天不说话,三姑娘来时才肯多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