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姆”原来是“姨母”,谢四爷是乔氏的丈夫,她现在生活在南安侯府。
宝知不敢多问为什么一个古代的小姑娘不跟父母住在一起,却寄居在姨母家,且这家里还不是她姨母作主。
她在那晚就把自己将来的事情都想好了。
她不惧掩藏自己自私自利的本质她是标准的理性人,万事都要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既然南安侯府现在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她先受着,待到“泡止”的父母来接她,再行事。
若她父母疼爱她,且有能力,便让父母从人脉、官场、钱财方面补偿南安侯府毕竟能跟南安侯府做正经亲戚的人家,也不是普通人。
若她父母是糊涂人,一脉子打秋风,有把她当作礼物养着将来送到他人谋取利处的打算,那她就要费心讨好姨母了她必须留在南安侯府,卖给商户是卖,卖给官员是卖,卖给九品芝麻官是卖,卖给皇亲国戚是卖。既然要卖也要从更高的地方被卖出去,不能低卖,万一落入废物手中,等待她的就是辗转于不同男人的床榻。
若姨母姨父好人做到底,那就劳烦他们把她聘给一个与她门当户对的男子罢。
她不是好人,但她不愿意做坏人,攀龙附凤很累,如果不是没得选,她绝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谢四爷每日都领着一群小豆丁到宝知身边,也是耐心地一遍一遍地告诉宝知“这是姨母与姨父的孩子。”
“这是你大表弟松源,现在四岁,府中行六。”嗯,古代的小孩,四房的长子,就是标准的长子的样子,在他父亲没有关注到的地方,还会帮她掖掖被子。
“这是你表妹,宜曼,比你小两岁,府中行四。“宝知心中转了一转,原来南安侯府的男孩女孩齿行是分开排列的,小姑娘年龄尚幼,娇憨可爱,一双大眼睛噗嗤噗嗤地眨,好奇地盯着宝知,宝知甚至可以在那双黑黢黢的眼睛中看到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瘦弱孩子,
”这是你小表弟松清,出生七个月了,府中行七。”就是一个白色的胖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