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陆珩就微笑着听,时不时点头应是。认错态度十分良好,但坚决不改。
蒋太后说了半天,见陆珩认真听着,便问道:“今年你都二十三了吧,怎么样,有中意的没?若有合适的就定下吧,趁哀家还在,赶紧给你赐婚。”
陆珩一听不敢再装死了,忙说:“我还得替父亲守孝呢,没心思考虑这些事。”
蒋太后一脸嗔怪,语重心长道:“孝虽然要守,但人选也可以留意起来了。方才出去那位洪小姐,你看到了吗?”
陆珩点头,蒋太后说:“她们家便是这样,夫婿虽然还在守孝,但两府早早就相看起来,等夫婿一出孝,立即便能下定。我觉得他们这个办法就很好,趁着没订婚,两个小新人还能培养培养感情。她们刚才提过,她的夫家好像叫……”
蒋太后记不起名字,面露迷茫,陆珩浅笑着补上:“镇远侯傅霆州。”
蒋太后拍了下手:“就是这个。怎么,你认识?”
陆珩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指缓慢摩挲关节:“略有些渊源。”
蒋太后看着陆珩的表情,直觉其中有猫腻。她微叹,说:“我久在宫中,已经跟不上你和皇帝了。你们两人都有主意,用不着我操心,但我身为过来人,还是得提醒你们,别光顾着朝堂,多分些心思在家庭上。功名利禄最后都是虚的,唯有家人,才能陪你们一辈子。”
陆珩一脸受教地应下,蒋太后看着他的表情,知道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和皇帝这个年纪正值雄心大略、不可一世,哪能听得进去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