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里一样。
又多么庆幸,她那年没有嫁给?陈强。
所以她就夜夜开始哭,朝着她爹的门哭自己有多惨,自己恨死了陈强,叫她爹赶他走?,不许他来,她一个寡妇还要做人呢。
磨得这死老头终于不耐烦,又想装可怜,就跑去跟陈强说了一通心疼女儿的话。然后从周飞燕这里抢走?了她最后的陪嫁,换了酒喝,吃了酒就在家里砸东西打人。
周飞燕自那天后,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把赚的钱让他都?拿去换了酒,这么爱喝,那就喝吧。
酒鬼总要在酒上出事的。
只她全默默地想着,并未同江盈知说。
而江盈知却没有直白地把钱给?她,而是说起,“他现在改名字了呢。”
“改什么了?”周飞燕偏头看她。
“叫陈强胜。”
周飞燕闻言笑出了声?,“这个名字真好。”
江盈知跟她套近乎,“你觉得哪里好?”
“是陈强,胜利了的意思 ,”周飞燕很喜欢这个名字,“他的腿好走?些了没?”
“好走?多了,有时候不用拐杖也能走?,大?夫说多走?走?,再练练,以后能走?得更稳,”江盈知说的是实话,不过陈强胜在治腿上很消极。
周飞燕仍然笑,“这么好,他终于肯练练他那条腿了。”
“那他让你来做什么呢?”
江盈知忍t?不住问她,“如果这会儿给?你九两银子的聘礼,你会”
“不会,我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周飞燕说得很坚定,她迎着风,看向远处海面的波光,同这个应当是陌生人的江盈知说心里话,“我恨死九两了,我这辈子都?恨这笔卖了我的银子。”
“每每只要一想起这笔钱,我就像死了一次,如果陈强,不,陈强胜是这样想的,他在侮辱我,他也看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