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了声?,“这么香,除了我出嫁前吃过的浆板圆子,好久没闻过这么醇的酒香气了。”
她以前也爱喝点小酒的,冬天吃浆板圆子,夏天喝青梅酒,她还吃酒淘黄鱼,可惜了。
倒是今日又能享得了这口福。
小梅却捂着鼻子说:“好难闻,一点都?不香。”
江盈知和?周巧女都?轰她,“去去去,小孩边上待着去。”
小梅就笑嘻嘻地凑在两人中间,把胳膊靠在两人肩头,一脸满足。桌子上点了一盏煤油灯,油光闪闪烁烁,中间放着一坛醉瓜,屋里萦绕着一阵酒香气。
周巧女用碗垫着往外滴酒的小黄鱼,她还挺爱喝糟货的,只是嫁了人后活着都?那么难了,哪里能吃得上。
她很小口地慢慢抿着,心里思绪纷呈。
这两日的事情太?杂了,江盈知难得松闲下来,她也拿着碗抿着,细细地尝那股酒香,吃完了又把头靠在小梅肩上。
她的酒劲上头,又细细回想,一些暗暗埋藏的愧疚就开始冒头。
“阿婶,”江盈知慢慢坐起身?来,她的神色有点恍惚,“你说我做得对吗?”
“我虽然帮着强子哥,我也知道可能是他一厢情愿,但我还是想帮他。我明白借钱娶妻不好,”
其实也不是不好,毕竟现代她看这种事情看得更多,人大?概活在世上就想挣口气吧。
而且陈强胜拿了这九两,更想叫东岗那些人都?知道,小燕成了寡妇也能嫁得很好。
江盈知说完又摇摇头,“其实我不只是想帮他,我更想帮的是小燕姐。”
“但我也很傻。”
很多东西都?是经?不起细思的,当下那种情绪冒出来,它会左右人的想法?。
尤其江盈知在听完陈强胜的自白后,那么痛苦,她当然更容易站在他的角度上想。却忽视了,万一小燕姐她有更好的人生选择呢?
这种一厢情愿只会给?她造成更大?的困扰。
江盈知刚吃了一小条醉瓜,脸上有些泛红,眼神水汪汪的,“但是这会儿,我觉得我最对不住的就是我阿姑,这些年里,她也很不容易,我早上没有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