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文姐,明儿便能回去了,是往明府那去,还是再往北边走,”江盈知炒着手上的东西问道。
“回明府去啊,留在这好些日子了,”李翠文用手帕擦着嘴走过来,瞧着锅里的面,“最舍不得就是你这手艺了。”
江盈知早就听到后桌的不舍,朝旁边的纸包指指,“那带些鱼松回去,我昨儿刚做的,不管下粥,吃馒头塞点都好吃。”
“啥鱼松?”一群人从后面围过来,手上还不忘端着一盘面,边嗦着边往这里看。
小梅跑过来,笑着把罐子里的碎鱼松抖给他们瞧,那鱼松炒的黄灿灿、松散散。
“尝尝,”小梅给每个人分了些。
有人赶忙送到嘴边,还把指头上残留的给嗦掉了,入口便化开,舌尖唇齿都是咸香。
这鱼松蓬松得像棉花,要是棉花有味道,大抵是这种浓郁的海味。
“来三包,我带着路上吃”
“我也来几包”
一时又你争我抢起来,江盈知做了不少,花了一个下午和晚上,把巴浪鱼全小火慢烘成了鱼松,瞧着多,做出来用油纸包了也才几十份。
被抢了大半,她还拿了几包给李翠文,“拿去路上吃吧,航船日夜辛苦。”
李翠文要掏钱,她拦下了,小声问,“文姐,找你打听个事。”
“你说,”李翠文停下推脱的动作。
江盈知压低了声说:“你是明府哪的?你们那有没有个地方叫临水巷?”
“有啊,你也去过?”李翠文同她站到一处,不解地说。
适逢又有食客上门,江盈知刮刮锅上的碎屑,舀了勺水,偏头说:“我没去过,有个亲眷在那里,说是在临水巷的石员外家里做出窠娘(月嫂)。”
“好些日子没信了,这不,你也是明府的,就寻思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