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小?炒牛肉,涮羊肉,菌菇汤,四喜丸子…,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今年算是过?了,明年也得好好过?日子,”王三娘感慨一句。
周巧女说:“是每年日子都得好好过?。”
过?日子,过?好日子,这样的憧憬随着除夕燃起的烟花,骤然炸响,散落无数个?家庭里。
热闹的一夜便过?去了,新的一年来临。
海浦初一到初四不做生意,江盈知歇了四天,白天睡晚上睡,吃了饭再睡,什么走?亲戚,她不用?走?。
到了初五,各行各业都开?门做生意。
江盈知歇了几日,完全不想上工,不想开?门,她只想缩在温暖的被窝里。
但是没有办法,有食客已经快闹到上门来堵她,再晚一日,大门都得给破开?。
她才休息了几日,被迫上岗。
“你这样的年纪你怎么能休息得下去,”有人呐喊,“你歇了,我们吃啥啊?我就前头大年三十那天吃了顿好饭,剩下几天全是剩菜,冷了热,热了吃。”
“可不是,谁能想到我上一年过?年,连吃五六顿鱼鲞炖肉都可以,现在我一吃那剩菜,满脑子都是,烤鱼、包子、蟹黄汤包,椒盐小?排骨,啊啊啊,我要饿疯了。”
江盈知被吵得脑瓜子疼,满脑子都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到后面开?始默默抡起了大勺。
然后给自己洗脑,她很爱烧饭。
她以为初五的人流已经算多了,差点把?房顶掀翻,院子里但凡能有个?落脚点,那就全是人。
压根来不及拦,一窝蜂地涌进来,全部都像饿了好几天没吃饭一样。
吵了整整一天,杯盘碗碟都堆成小?山,压根来不及洗,洗碗的帮工都换了好几个?,实在是胳膊疼。
江盈知以为过?几日能好点,毕竟都没什么新菜,全是旧的那些菜色,再吃几日也总会吃厌。
但没有想到,人是一点没少,相反有更多的趋势,门槛都被踩坏了,完全不堪重负。
那些人大多是生面孔,说的话勉强能听?懂,带着浓厚的外地口音。
全靠蛮力硬生生挤了进来,有个?人大喊,“我们是慕名而来的。”
原来这一批人来自海浦沿着明府的海道,一路上的渔港。
这件事?情得从渔港的码头建成后说起。
海浦有渔港,但是没有码头停靠,需要不少人驳船,船只停靠要停在很远的地方,造成了极大不方便。
而且关口多,要缴纳的税也多,除了重要的大小?黄鱼、墨鱼汛期外,外海渔船来得并不算多。
可当最大的关口被撤掉,不需要再纳那么多的税后,加之又有了码头,从明府到海浦的船只骤然多了起来。
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吃喝拉撒,这四样里,吃是比天还大的事?情。
不过?先前来过?海浦的人,对于吃饭的地只能说还成。
“你不知道啊,”有个?商人说,“我来过?海浦太?多次了,想要吃点好的,肯定得上新丰楼和四海庄吃去,除了这两个?地方,也没啥能够瞧得上的。”
“那都是酒楼,价格贵的不像样,”另一个?瘦高个?开?口,“要我说,在这海浦吃饭,哪有明府的好,小?地方除了酒楼也没有点像样的食铺。”
两个?人聊着,下了船,哪怕饿得慌,走?起路有气无力,想着随便找个?地方凑合着吃顿饭,对付过?去得了,有口饱饭吃也不挑啥的。
这两个?人是自顾自说着,也不管旁人,没成想给航船拴绳的渔民?听?见后,满心?不服气,他把?绳子拴好,三两步上前叫住两人。
“两位很久没来海浦了吧?”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