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顺手的事,”江盈知拉小龙起来,摸摸手冰凉,嘴唇发白,神色倒是还好,便说:“拿些带鱼来,同糯米粥一起煮,可以治体虚。”
又问,“瞧着是不是被吓住了?”
旁边的瞎眼老太太说:“可不是,丢了魂灵,刚请过扫帚魂灵呢。”
“要不要给你也扫扫?”
陈海珠笑着接过话茬,“一瞧人家体格强健,哪有被吓着,叫什么魂灵。”
她拿过一篮子鱼鲞放在灶边上,“你姑找银鲳,我那没有,鲳鱼鲞倒是有些,拿来给你吃。”
海花婶忙说:“小满,婶子不晓得咋谢你,家里也穷,先拿了些鱼鲞和几个鸡蛋,另有一袋大米。”
“不过你放心,等小龙他爹明儿出了海,捕了鱼卖后,我们再来还这份情。”
江盈知推脱不下,好奇道:“捕什么鱼去?”
“捕些杂鱼来,再拿虾皮网捞些江白虾来,”小龙他爹话不多,问到他头上才说几句话。
江白虾是海虾,浑身透明,虽然不如对虾大,但胜在鲜,在所有被做成虾米的虾里,它算是上等的。
尤其那个鲜活劲,拿了黄酒来腌,酿成醉虾,人也吃醉了。
江盈知便说:“那捞了卖给我些,我晒虾皮。”
海花婶忙说:“使不得使不得,明儿捞了送些给你来。”
海岛人大多淳朴,有了恩情恨不得立马还上些许,这一家又坐了会儿,才搀扶着瞎眼老娘,背着孩子走了。
王三娘和陈海珠送他们出去。
江盈知把送来的鱼鲞挂在横梁下,下午不出摊,又吃了黄酒炖弹涂鱼,闲着实在没劲。
她和小梅难得有空收拾这屋子,说是收拾,其实除了几间屋子和竹床外,其他都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