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什么也给不了,该有的陪伴、相守、风雨同担,都不会?有。
他一年到头在海上的时候有八九个月,在家能待满一个月已经算是很多了,而且海上风暴多,一个不小心就?能葬身海底。
他不想耽误别人。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心动过。
江盈知靠在船尾的木栏杆上,她望了眼船头飘的风帆,并?说:“你?很不一样。”
“怎么说?”王逢年问。
“大概是明白?自己?要什么吧,”江盈知抚了抚被海风吹乱的鬓发,人家坦诚,她也没什么不好说。
船的行速很慢,天气又好,微风不燥,人的心防总没有那么重,很适合谈心。
“至于我,我只?是不想,”她说,“不想生儿育女?,也不想相夫教子,没有办法一天天跟对方解释,我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我这样的人,大概只?适合跟锅碗瓢盆打交道吧。”
这种的观念,在这里简直是离经叛道,毕竟这里一个女?人完整一生的开?始,大概是从?嫁人有了孩子后?。
江盈知也没有跟其他人说过,这还是她头一次真实袒露自己?的想法。
“这里能接受我这样想法的大概不多,”江盈知笑笑,她不想继续说了。
王逢年怔了下,他想了想说:“选男人和造船一样,不能将就?,要看合不合。”
“你看造船的时候你是船主,只?有其他人来合你?的相,同样的,婚姻大事?也是如此。”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说法真是稀奇,”江盈知忍不住笑,因为她知道造一艘船是真麻烦,而王逢年说选男人也要这么麻烦,要是按造船的来,那海浦全部媒婆手里那些人没一个是好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