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喜欢你。”阮余纸巾团成团扔进垃圾桶里,烦躁地薅了下额前的碎发,眼尾发红,如同两片被风吹落的桃花瓣,脆弱又美好,勾得人想揉碎她。
她咬牙切齿:“所以呢?我喜欢你又能怎么样?”
你能抛弃那个姓徐的傻叉,跟我在一起?
能把你弯的性取向掰成女性?
高三开学的两个月是她最难熬的日子,考试的重压让她隐隐喘不过气,又撞见徐御像狗子一样围着林慈转,心情宕到谷底。
阮余想不通,她哪里比不过徐御那个傻逼,智商,相貌,家事,体力,徐御哪点超过她?
在那些装作不在意的日子,拼命压抑自己喜欢的日子,她甚至想过去变性。
他看出了她的喜欢,温柔地,绅士地,包容着她。
阮余知道,林慈是个有涵养的人,可她还是会害怕,他会不会有一瞬间觉得:这个女孩好烦。
脚腕和身上的疼痛刺激着阮余的神经,她几乎恼羞成怒地指责他:“林慈,是你先勾引我的!”
“一见面就趴在我面前,怕我吃不好,给我做饭,送汤,送我圣诞节礼物,对我笑得那么好看!”
“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好看吗?一天天地对我笑,我才18岁,怎么造得住你的诱惑!我喜欢你有什么奇怪的?你做饭好吃,长得和我梦里的媳妇儿一样好看,身材又好,性格也好……”
阮余语气弱下来,委屈地看着他:“我喜欢上你,我有什么办法嘛……”
“噗呲~”
林慈笑了出来,看着阮余委屈的小脸儿,越笑越开怀,笑得眼角湿润。
阮余:“……”给点尊重,正在走心表白呢!
林慈笑够了,起身靠近她。他双手撑在小沙发扶手上,将阮余控制在双臂之间,眉眼含笑,一双漆黑的眼望进她眼底:“阮小鱼,为什么七月十二号后,突然决定住寝室,对我那么冷淡?”
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包围着,阮余脑瓜子“嗡嗡”地,她稳住要爆炸的心,回答:“因为你有了徐御。”
阮余想起那天的场景,恨得咬牙,她偏过头不看他:“我看到了,那天你们在办公室接吻。”
林慈听了愣了下:“什么?”
阮余怒了,她双手抱着林慈的腰,抬腿缠上林慈的腿,手脚腰腹快速同发力,将林慈反压在小沙发上,她和他的位置掉了个个儿。
受伤的腿一阵阵地痛,她痛得冒出冷汗,忍住痛呼,阮余撑着林慈的肩膀,“他把你像这样压在办公桌上,然后低头亲你,我看到了。”
林慈双手护着她,避免她摔倒。他回想了那天的场景,他眼睛里进了小虫,徐御那小子自告奋勇地来给他吹,结果男孩子毛躁地很,按住他,一阵地乱吹。
幸好虫子随着眼睛分泌泪水出来了,不然那固执的小子要一直压着他,想想就头痛。
林慈解释了一番,阮余听后……
她裂开了。
她的大脑懵了,脚碗的绷带也裂开了,她不信:“徐御不是喜欢你吗?他天天缠着你,身上还有和你一样的薰衣草味!”
林慈扶着懵了的阮余坐在身后的茶几上,他拿起她的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重新包扎,顺道解释:“徐御是我一个朋友的弟弟,他喜欢捉弄别人,转学来那表白是想看我出糗罢了。至于薰衣草,他的一些生活日用品是在我这拿的。”
包扎好伤口,他满意地打了个蝴蝶结:“阮小鱼,还有什么要问的,今天我一起回答?”
情绪起起伏伏,透支了她。阮余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应这荒谬的真相。
高兴?
空洞?
阮余扑向林慈,一手掐着他的脖颈强迫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