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揽着阮余,嫌弃地瞥了自家弟弟一眼:“快去洗洗,你辣到我眼睛了。”
余时光在心里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面上乖巧地点头:“好的,我马上就去,我的姐姐大人。”
阮余也想洗澡,余淼揉捏了她的小脸好一会儿才放过她。
余家这个年热闹起来,春节前,阮家兄妹的爸爸阮别枝赶了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了个好年。
十二点的钟声一响,新年的烟花从远处绽放。余家打开大门迎福,余家小辈磕头拜年拿红包。
阮余阮荷俩兄妹正在沙发上数卡,一张两张三张……
看得余时光眼热,可惜他已经工作了,没能拿到,反而贴出去两张卡。
阮余回到房间,她房间有个大阳台,她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望着头顶深蓝的天和弯月。
“小鱼儿有心事?”
阮余侧头,她的爸爸拿着坛酒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阳台的灯光温柔,和她一样的眼望着她:“陪爸爸喝一杯?”
余老爷子和自己的夫人回去睡了,余家姐弟和阮荷一起斗地主守夜。
阮余点头:“好啊。”
阮余的酒量是阮别枝从小培养起来的,他喜欢喝酒,找余淼喝,他没一次喝赢过,阮荷小的时候是个瓷娃娃,他碰一下就哭。
他也只能找小女儿阮荷了。
阮余去楼下拿了盘花生米和辣卤。
“咱爷俩走一个?”
阮余端起酒杯,和阮别枝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酒的口感绵淳,入腹也没有灼烧感,阮余喝完,赞道:“好酒!”
“那是!”阮别枝又满上:“花了好多功夫拿到的。”
“喝?”阮余举杯。
阮别枝洒脱碰杯:“喝!”
父女俩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一坛子酒见了底,阮余趴在了桌上。
阮余脱了外套,她起身,摇摇晃晃地坐到秋千上,看着天空的月亮,悲从中来:“阮哥,你知道嘛!”
阮别枝靠在椅子上,喝得也上头了,他摇头:“鱼儿弟弟,兄不知道!”
阮余眼中包着泪,手指着天:“那月亮竟然不喜欢我!”
她难以置信地又重复一遍:“他不喜欢我!”
“什么?”阮别枝解开两颗衬衫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红唇微勾,抬头对月亮冷笑道:“你是不是瞎?”
他起身哥俩好地勾住阮余的脖子,桃花眼里迸射出冷光:“我鱼儿弟弟相貌堂堂,家财万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你他丫的敢不喜欢?”
阮余听到“不喜欢”哭得更伤心了,看着遥远的月亮,她努力伸手,再怎么努力,月亮离她都很远,“呜,阮哥,我碰不到!我碰不到他!”
阮余哭得伤心极了,阮别枝哄她:“没事!阮哥给你找大炮,把他轰下来,给你踩着玩儿。”
阮余虽然醉了,但是个有智商的醉鬼:“你骗我,现存的大炮根本没有这么远的射程!”
“对哦……”阮别枝点头,他脑中闪过一个身影:“我有个小弟是搞这个研发的,我让他给你研究!”
他直起身,抬手指月:“孙砸,你别嚣张,我小弟早晚轰了你!”
“阮哥,你真好!”阮抱着阮别枝的腰一脸感动。
阮别枝拍着她后背,自信一笑:“你是我小弟,大哥必须对你好!”
兄弟俩感动地抱在一起。
余时光嘴角抽搐地看着阳台的“兄弟情深”,戳了戳他姐:“姐,这辈分是不是有点乱?”
余淼收好录像的手机,瞥了他一眼,余时光稍息立正站好。
“阮别枝,过来。”余淼单手插在裤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