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魏家人都死光了,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想侵吞我们的家产!”
九九忍不住动了动耳朵,皱起眉来,抛下那几个差役,掉头往正门那边走。
一个女人怀抱着婴孩,跌坐在地,头发披散着。
不知道从哪儿路过了一个年轻郎君,抄着手,抬着下颌,说:“这是怎么回事?我这人一向最看不惯这种事来,这位大嫂,不妨来跟我说一说?”
那妇人茫然地抬起头来,先望见了他的衣角。
那是一种光泽明亮的丝绸。
再往上,是束腰的玉带,视线继续往上攀升,是一张很像是簪缨世家子弟的脸。
她几近绝望的心里骤然涌现出一点希望来,怀抱着婴孩,字字泣血:“这位郎君,我,我日前往娘家去小住,结果夫家却被一伙贼人洗劫,一家老小,无人幸存。”
“今日听说抓到了那几个贼人,就过来问,起初他们还很客气,听我问起被贼人劫走的细软,就变了脸,说没有找回来,可是……”
她指着耆长腰间的佩玉,厉声道:“那分明就是我夫君的东西,怎么会在他身上呢?!”
那耆长脸色且青且白,下意识想要伸手捂住,半道上又收回去了。
他拿不准这年轻人的身份,不敢贸然得罪他,当下强笑道:“郎君,这实在是我的东西,你可不要信这淫’妇的信口雌黄!”
耆长说:“她与外贼私通,被丈夫知道那孩子并非自家骨肉,而是孽种,遂伙同奸夫谋划杀死夫家满门,蛇蝎心肠也不过如此这种人的话怎么能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