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分明架住宋执俩只手,在手臂上打上镇定剂,头上的力气渐渐消失,一只手将陈越捞入怀中。
陈越惊魂未定,眼前漂亮清冷的omega全然成了个疯子,他缩在楚行秋怀里,那股从进来时便存在的恐惧在这一刻放大极点。
惨白的脸面露痛苦,宋执瞪大瞳孔,身体逐渐失了力气,一点点地垂下。
陈越把唇抿得发白,颤着手捏紧衣角。
他们没有停留太久,等宋执睡过去后就离开了。
上了车,楚行秋把手放在刚刚被扯过的地方,有些懊悔,“还痛吗?”
陈越摇摇头,诚实道,“不痛了。”
“明天我们就离开。”楚行秋观察他神情,睫下阴沉的眸微动,“不用担心,你父亲那边的事我都处理好了。”
陈越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他转过身,侧向车窗那边,丛林树木从眼前略过靠后消失,在楚行秋看不见的地方,陈越小心张开手,手心汗淋淋,在混乱中被强行塞入的纸条。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选择告诉楚行秋。
纸条上的字体扭扭曲曲,黑色的字迹潦草颠倒,字眼被水汗浸湿变得模糊,他眯起眼,努力分辨上面文字。
写着
快跑!!
【作家想说的话:】
楚行秋:见过家里人就是夫妻了
11坐r棒被草/捆绑/阴蒂上吊铃铛/把老婆肏射/知道溺水真相
这一路上陈越都心不在焉。
在社会群体中,弱小的低等动物总能敏锐感知到危险,他也一样。
但楚行秋比他更敏锐,炽热的手心放在另一只手上,“怎么了?”
陈越小幅度地摇摇头,又觉得不够真切,于是开口道,“没事。”
“手上的东西。”楚行秋淡淡颔首,五官凌厉住了,“给我。”
陈越滞了下,佯作听不懂,“什、什么?”
楚行秋唇角上的弧度慢慢勾起,重复道,“手上的东西,给我。”
陈越吓了一个哆嗦,遍体生寒,小心窥探他的目光。
他缓慢摊开湿漉漉的手心,似乎以为这样就能逃过一劫。
楚行秋一直没说话,他不说话陈越也不敢说话,局促不安绞着手指,嘴唇几不可微地颤抖。
许久,他听到一声冷笑。
楚行秋眼里冷意骤然迸发,“不用在意,他只是发病而已。”
一句话就轻描淡写盖过。
陈越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大。
当天晚上,他谢绝楚行秋的帮忙,自己回去收拾行李。
才回家不到半个小时,门口的敲门声就持续不断,陈越以为是楚行秋来接他。
他打开门,一个意外的面孔出现。
“郁风?”
郁风撑着墙,气喘吁吁,“陈越,你要和楚行秋去国外?”
他眼神定在陈越身上,固执审视他,好像要把他吞入腹中咀嚼,直到那双没有感情的眸扫过,他终于认清楚陈越眼里再没有从前爱意。
他认识的陈越,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陈越眉头紧锁,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你有事?”
郁风猛地抓住他两只手,视线倏地顿住,白皙细瘦的手上都是红痕,就像是被人极力抓着做什么事。
“陈越,我实话给你说了。”郁风呼出一口气,“其实当年救你的不是我。”
巨大的信息砸在陈越头上,他没能反应过来,呆滞半响,“什么意思?”
郁风几乎把字眼咬碎,“当初你溺水,是楚行秋救了你。”
那么这些年来他都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