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任不疾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他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自己的不对劲。
没发现才奇怪。
晏宁犹豫了一下,“任不疾,我重生了。”
任不疾面上无波澜,好像没什么惊讶的。
晏宁继续说,“上辈子你病死了,然后我父母也出车祸离开了。”
上一辈子任不疾病死的时候,他一直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明明昨天还拉着他的手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他麻木地看着任不疾被送进火葬场,被大火包围成一朵绝艳的花,它的一生是破土,生长,凋谢,枯萎,晏宁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名字里面带有“不疾”的人会病死。
有很多人哭,哭得虚假也好,哭得真诚也好,晏宁已经感受不到了,耳边是娄胜的安慰声,明明是在最热烈的夏天,却像刺骨一样寒冷。
原来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真的什么也哭不出来。
“你呢?”任不疾的重点在这里。
“我……我就睡一觉,然后一醒来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