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他趴在陈语由耳边一字一句说道:“我也想不通,为什么无论我怎么模仿你,她都说我恶心。”

“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爬上喻止的床的,可不可以教教我,嗯?”

那话有千斤的重量,句句砸落下来。陈语由的脑袋仿佛被重物击打过般,他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了个空,那攥着戚南衣服的手滑落,他慢慢垂下手臂,身体一时间支撑不住,猛地后退了几步。

他耳边仿佛传来那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一幅幅画面翻涌而来,冲击着陈语由的心理防线。

那凑到喻止嘴边的戚南,陈语由举起的玻璃杯挥下的手,挡在戚南前面的喻止,散落的玻璃碎片,喻止右手手掌上涌出的血液。

还有那道伤口形成的疤。

陈语由发现自己的手掌里浸满了汗液,他呆呆的停留在原地。

戚南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他们相互碰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醉的连话都讲不清楚,在楼上的包房里就进行着一场酣畅淋漓的火热性事。

这一切无关于爱。

多么讽刺。

陈语由如果早一点来到这里,就会遇见在这里打工的戚南,就会轻易的识破喻止那拙劣的谎言,可他竟然四年来没踏进过一次这里的门。

他只觉得自己心脏发疼,那里疼的要碎掉了。

陈语由捂着自己的胸口,忍住不让眼泪留下来,但眼眶里的泪水却忽然之间决了堤,一滴滴的落下来,他发着抖地缓慢靠墙蹲下,两只手臂抱着膝盖,把头埋在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陈野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陈语由,那场面让他想起四年前。他的脸上满是眼泪,那眼神空洞而无助,他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像是在反复诉说着什么。

陈野凑到他耳边,心猛地一沉,终于听清楚他说的内容。

“我好想她。”

外面的雪下个不停,seven门外停着着一辆跑车,上面已经覆盖上一层薄雪。

车里坐着的女人点燃了一支烟,她抬起手臂,那拿烟的手掌无意间露出一道清晰的疤。

她轻轻地抚上那道痕迹,吐出烟圈,烟雾四下弥漫。

第五章

乐队在酒吧中心舞台上演奏着新单曲,灯光明暗交错色彩交织,各类酒有些洒下在地上,混合着seven独有的香水味道。

车内的人已经连续抽了三支烟,烟灰落到车内放置的烟灰缸里,旁边年长的男人刚想要开口,目光却落在身边人的脸庞上。

喻止的眼眶里浸润着些许潮湿,目光却始终落在seven的门口,突然她回过头来。

她的眼睛微微上挑着,恰到好处的痣点在鼻尖,那是一张冷清的,却漂亮到极致的脸。

分明是雌雄莫辨的模样,却被眼前人演绎的丝毫不违和。

张进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喻止私下里是很少笑的。她和其他的女孩子从小就不同,没有公主的高跟鞋和漂亮裙摆,她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

她的性子有些时候是偏执的,仿佛是和这个世界切割开的。

她是冷静的,但在这时,也唯独只有在这时会有些不同。

与其说是这时,不如说是在面对那个男孩的时候。

“张叔。”喻止的声线嘶哑,目光看着张进低声说着。

张进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顿住,目光落到门口出来的两人上。他忽然侧过头看喻止,她的眼神同样落在那人身上。

目光缠眷。

前面的是陈家独子陈野。

后面那人身上穿着件白色外套,他本来皮肤就白,此刻几乎要与外面那雪融为一体,他一步步走的很慢,半个脸埋在里面衣服的高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