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真的掉钱了。
……
村子这边有人一切安好,但另一边也有人连夜回了城。
平日会埋怨这埋怨那的人这回没敢有一丝一毫的耽搁,甚至往日要强的性格都收敛了,一直到回了家,女人也还是一阵腿软。看到了那房门,甚至都还有些怔怔。
但她没有忘记她该问的事。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紧紧抓着丈夫的臂膀,惶惶的问着。
其实那婚礼没有任何问题,除了办的时间诡异,几乎没有任何异常,但就是因为没有任何异常,所以异常的反而成了“人”。
哪家的冥婚能让人那么统一的欢庆鼓舞,举村相庆,脸上还是那般整齐划一的微笑,那种被规划好了的,面上的每一处肌肉的抽动都一致到不出一丝差错。说是被牵引的木偶也不为过。
她一直以为丈夫家里只是个普通吹唢呐的,但从那场婚礼那看去,那分明是为鬼办事,为鬼办婚。
“你实话跟我说!”面对丈夫的沉默,女人的嗓音已带上了哭腔,要不是自己丈夫是从那村里出来的,刚刚还把自己带了出来。她只会以为自己从鬼门关走了回,带回来的也是个鬼。
“老婆,你先别激动。”他尽力稳定着妻子的情绪。但女人依旧紧扣着人的手臂,丝毫不敢松开。
男人的面上同样疲惫,“我会跟你说。”
但男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让唐婉出乎意料。
“那婚礼没有任何的问题,村民也没有任何的问题。”
看着妻子明显不信的面孔,他慢慢的解释着。
“我的确跟你说过,七十年前有个苏家,那是咱村当时最富的人家。但你也知道,那个年代是动乱的年代……”
动乱,哪里都乱。
“苏家当时一家都被当时的村里人拉出来示众,偌大一个家,当时整个都被磋磨没了,当时那个年代,没人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我听我爷说 ???????? 憂 騲 苻 費 整 理 ,自那以后,村里的人不是横死就是枉死,日子也是越过越穷,有人试图出村,但往往就跟鬼打墙那样又走了回来。”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没什么起伏,这几乎是他从小就听到大的故事。
“后面从苏府的残骸里走出来个人,打着伞,穿红旗袍的女人,我爷说那是苏府的管家,死的时候是被勒死的,但就那么完完整整的又出现了,还跟当时的村长见了面,说要替苏家延后。”
“自那以后,村里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这婚事,每年都会安排人嫁进苏家。自那以后,村子活是活了下来,但每一年的每一天,无不是围着这婚事转……”
有人当那贺喜的观众,也有人筹备婚事,从三书六礼,凤冠霞帔,到吉时吉日,婚事曲奏,所有村民都各司其职,村里的世世代代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往年我都会掐着日子,避开那个点,只是今年不知为何提前了,这才让我们撞上。”
“每年?”
“每年。”
“那嫁进去的人呢?”
“不知道。”
眼见着妻子眼泪又要夺眶而出,他无奈的补充了一句。
“真的不知道,因为嫁进去,人就没了。”
“这种,这种吃人,吃人的东西……”她还没抖着声说完,又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为重要的事情。
“那你呢?你说所有村民都得围着那死人府做事,难道你……”
她见着人摇了摇头,目光闪烁的同时,也含糊其辞。
“所以我爹,收养了傻子。”
金珠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