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而粗鲁的亲吻转为细水长流的含吮,他叼着果冻似的唇瓣,有一搭没一搭地吞,像是在幼童遇到了心仪的玩具。长裙上滑,露出白皙的小腿,细嫩的皮肤暴露在空调底下,凉凉的,却又有火热覆上,带着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程若茵想不起来挣扎,她还在学习如何维持最基本的呼吸,迷迷糊糊间,吻偏移了航道,她像是溺水获救的旅人,大口喘息着,喉咙间溢出忍不住的,似泣似歌的音节。
她抓紧祝时越的肩头想,嘴唇果然是脸上最敏感的部位。
低沉的喘息声又落回耳边,祝时越咬了口她的耳朵,向后仰靠在沙发上,满意地端详着被红晕侵占的冰山脸,冷不丁来了一句:“我给你准备了干净的睡衣。”
愉悦卡在半当中,程若茵还没来得及从云巅踩回地面,她摸摸发烫发麻的唇,双眼蒙着层水雾,懵懵懂懂的,引诱得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两圈。
“我想拆我的第二份礼物了,宝贝。”那喉结滚了两圈,还是没忍得住又倾身贴过来,这回体谅到唇部的状态,选择啄吻她的唇角。
应答被截断成一半,身体腾空而起,祝时越勾着她的膝弯,踢开身后的房门。程若茵趴在他怀里,软软的双腿使不上力气,还好只在半空中晃荡了没两下,就重新陷入更柔软的棉花团。
黑暗的卧室里,只剩祝时越的双眼闪着星光,她的手臂还勾着祝时越的脖子,程若茵盯了半晌,主动抬头,学着祝时越的样子咬上嫣红的唇瓣。
滚烫的身体压上来之前,程若茵扬起脖子气喘吁吁地撤离,她没喝酒,脑子却像是在伏特加里泡了一晚上,窗帘缝隙透进月光,正打在祝时越唇上的伤口。
她得意地笑起来,这下,谁都是乱糟糟的了。
【??作者有话说】
得不到收藏的我就像没有浇水的花,日渐枯萎
在丢老婆前先让他吃半口
55 ? 骗局
◎只有她不知道,这是公子哥的游戏◎
清晨的阳光洒进室内,程若茵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被子边边。
这是祝时越的房间,祝时越的床。
那人的吐息好像还在耳边,经过一夜的恢复,嘴唇已经彻底恢复,看不出昨夜经历了什么。
这会清醒了,程若茵盯着天花板,这才咂摸出几分不太对劲的意味。
昨晚他们盖着被子纯陪伴,她也一直以为他的另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抱着自己睡一觉,但现在细细品来,好像又不纯是这个意思。
当时他亲了又亲,她觉得穿着纱裙躺着难受,就趁着空隙问他睡衣放在哪里。
祝时越喘着气,跪在她的腿边:“你这个时候关心这个?”
“睡觉不换睡衣吗?”程若茵撑起上半身,指指他脱了一半的衬衫,“不换睡衣,你脱衣服干嘛?”
“......”没开灯,也没戴眼镜,程若茵看不清祝时越脸上精彩的调色盘,黑暗里的喘息声停了一秒,随后祝时越拢起衬衫,狠狠凑上来,咬了她一口,“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爬下床,从床头柜上拿出准备好的睡衣,丢给程若茵:“你就在这换吧,我......我去洗个澡。”
“哦。”程若茵撑起发软的身体,抖开砸在身上的丝绸睡衣,短袖短裤,手感光滑,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程若茵换下礼裙,套上睡衣,抱着礼裙走近卫生间门口,内里除了水声,好像还混杂着低沉的喘息。
程若茵敲了敲门,喘息声瞬间停止,祝时越沙哑的声音隔着磨砂门传来:“......怎么了?”
“哦,我想问问这衣服我挂哪里?挂你柜子里吗?”
祝时越又沉默了足足五秒,才喘息着回答:“丢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