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这才冷声,“那还不快去官媒那。”
常宋忙跑里头,边跑边道,“你不要走啊,你不许走。”
他急匆匆寻了已经就寝的官媒,愣是将他拖到衙门办事。恼得官媒嫌恶,却如苍蝇,怎么也赶不走,只好快快为他办完事,盼他快走。
不过半个时辰,常宋就拿了东西回来,见老汉还在,松了一口气,将东西拿给他瞧。
一张是当年两人成亲时在官府登记立的婚书,二是休书,三是和常青断绝父女关系,从户籍除名的白纸黑字。
老汉见了纸上官印,这才满意,让人拿了银票给他,就收着这三张纸走了。
常宋拿着钱,在原地笑了好一会,终于有钱去鹤州了。
老汉坐的马车已经扬尘离去,车出育德镇,又行三里地,月已高升,直到看见那明月客栈,下人这才将马车停下。
许是马声急停,客栈的人听见,不一会就有人出来,正好在老汉下车之际。
“徐管家。”
从客栈出来的人正是徐伯,他见了老汉,没有移步。徐家下人也分等级,而且等级森严,哪怕是共事多年,又比自己年长,也没有动身去接。待他走到前头,才道,“辛苦了。”
老汉没有废话,将那三张纸交给他。
徐伯细看后,亲手放好,“你在这休息两天,再回府吧。”
老汉也是捶捶腰骨,“你就是想让我走,我也走不动了。只是为何少爷非要叫我这老骨头来做戏,都要散架了。”
徐伯说道,“你最年老,样貌最是难看。”
老汉一顿,苦笑,“这话我就当赞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