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心口处却是阵阵疼得有如剜心蚀骨。

眼前景象的逐渐变得模糊、混乱,一直站在虚无的处的魏玹感同身后地捂住心口倒在地上,那一处隐隐作痛,不知是因旧伤抑或是毒性发作。

疼吗?

疼的,可是身体上的疼,却远没有心里上的疼来得更真切,更刻骨。

他心爱的女子给他下了毒,他快要死了,她又在做什么?

耳侧又隐约传来那日大殿之上宁王恶毒地讥笑声,这一次却是字字清楚,句句分明“好侄儿,她与你,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不共戴天之仇……

仇……

头疼欲裂,心碎如绞,魏玹突然睁开一双赤红的眼,抱着头在床上来回翻滚。

“世子!世子!”

吉祥匆匆披着衣裳冲进来,想到主子的吩咐这次不敢再然冲进去,一直到魏玹一拳挥在墙壁上。

“咚”的一声,墙壁一震,他才仿佛脱力般倒在了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良久方才平复下来。

今夜,比起前几夜的状况似乎好了许多。

吉祥心疼地上前给主子受伤的手背上药,几次开口想请大夫给主子看病都被拒绝,白日里主子分明一切正常,怎的到了晚上入夜之后便突然发狂?

吉祥想不明白,离去时放下帐子,隐约听见帐中传来一声极低沉的呢喃。

“漪漪……”

一个古怪的念头便自心底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莫非主子先前执意要送走依依姑娘,是怕掐死她?

*

翌日,魏玹将暗卫叫到了书房中,眉头紧锁地凝视着案几上的几张纸笺。

“去查,陈氏。”

先前魏玹已经命他把沈家祖上数五代的人情往来,姻亲族友都翻了个底朝天,事实证明这沈家确与朝中任何一位皇子无关,只是个普通简单,家境殷实的富商之家。

既然沈固不是她的生父,那陈氏这个早年丧夫,从东都洛阳逃荒到苏州的小小绣娘,一定远没有她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暗卫领命,而后抬眼望着上首似乎还有要事未交托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