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漪想到魏玹刚刚说的“湛露榭不养蠢人”的话,下意识畏惧地往后缩,“奴婢自己来就……啊,疼疼!”
魏玹捏着她的脚踝,将药膏揉在红肿处,沈漪漪疼得汗珠子直往外冒,好在魏玹也就是吓唬吓唬她,手法慢慢缓了下来,直到清凉的药膏滋润进她的肌肤里去。
今日吉祥走后,她心中胡思乱想,以至于下月阶时一个没注意踩空跌了下去。
本以为揉几下等第二日就没事了,哪知道魏玹会那样用力折她的脚踝,不光是脚踝,她的腿都要掰断了……
魏玹去净了手,回来的时候小奴婢已经穿好了亵衣坐在墙角发呆。
魏玹上前将她僵硬的身子搂到怀里,抬着她的下巴为她擦去眼角的余泪,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声音更是温柔入骨,“乖乖儿,怎么不哭了,哭够了?”
“漪漪,你胆子很大啊,高兴的时候叫我一声世子,不高兴的时候我就是混蛋禽.兽,哪家的奴婢有你这样的胆子,嗯?”
沈漪漪被迫仰起头看着他鹰隼般满是森然冷意的凤眸,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
她知道,他要开始算旧账了,他这次又打算怎么处置她?沈漪漪心内七上八下,惴惴不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听话,就赏你恩典,不听话,不仅走不了,还要把你做成人彘留在齐王府,还记得人彘么?”
魏玹握了她的纤纤玉手在掌中把玩,轻描淡写道:“就是把你那对白嫩的玉足砍掉,哦……还有你这双柔若无骨的小手,行刑前一定要将刀刃磨得极其锋利,削骨如泥,有一斩筋骨即断之效,连半块皮都不能割碎毁坏,更不能把人就这么简单弄死了。”
“那刀往下一落,你首先会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刀下之人已是身首异处,手足皆断,鲜.血.淋.漓……”
说至此处大掌在她的手腕处猛地用力一捏,沈漪漪毛骨悚然,登时便被他唬得尖叫一声,仿佛腕骨当真被他砍断一般剧痛了起来。
“别说了,别说了。”她捂住耳朵,痛苦地摇头。
魏玹冷酷地拉下她的手,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完前朝吕后是如何把高祖宠爱的戚夫人做成人彘的故事,最后沈漪漪崩溃地乞求:“奴婢以后再不敢了,世子,求你别再讲了,奴婢以后一定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