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家人,得知真相,前世的悲剧便不会再重演。
可换来地却是她对自己更为深切的恨。
倘若能够自己选择,她绝不会嫁给他。
魏玹突然也笑了,笑声沉沉,胸口都被这笑声震得沉闷地颤动起来。
他笑得眼尾红了,嗓音嘶哑,然而笑容又十分的愉悦,狭长的凤眼微微地眯起来,沈漪漪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身子往后退,颤声问:“你,你笑什么?”
魏玹俯下身去,笑着抬起了沈漪漪的下巴,轻语柔声地说道:“自然是笑,漪漪你真的是很聪明。”
说罢,笑容猝然一收,脸色阴沉下来,眸光冰冷地看着沈漪漪,一字一句道:“沈漪漪,这门婚事,不论你情不情愿,日子到了你都得给我嫁!”
“你生是我魏玹的女人,死了也要做我魏玹的鬼!”
“你……无耻!禽.兽!”沈漪漪气得浑身发抖,一巴掌对着魏玹的脸就搧了过去。
魏玹却准确无误地攥住她的手腕,冷冷道:“别在我眼前耍心眼儿,漪漪,好好准备做新娘子,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看着你哭,”抚了抚她苍白的脸庞,在她耳旁柔声道:“你也知道,我这人发起疯来六亲不认,不想要程煦死,就给好好的待嫁。”
“疯子!疯子!”
沈漪漪又气又怒,哭着被他用被子包裹住强行摁倒在了在床上。
……
出去后魏玹便将春杏叫到面前,“姑娘受惊过度,身子虚弱,你需多加看护。”
“倘若她少一根汗毛,我要你性命!”
春杏身子一抖,慌忙跪在地上道:“奴婢明白!”
接下来几日,魏玹封锁了湛露榭,将沈漪漪关在东厢房里,严加看守,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其实,他即使不关她沈漪漪也根本出不去。
她本就是一个孕妇,身体虚弱无比,哪里有气力去逃跑?
每日都是朱樱与春杏来伺候她,沈漪漪躺在床上闭着眼,盘算着该如何得知弟弟程煦是否安危的消息。
可惜无论她如何套话,朱樱与春杏两人皆是一问三不知。
不知故意装作不知,是真的不知。
沈漪漪又问,那日大夫看过她之后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