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这成日里,明着是给大娘请安,暗里不定是想汉子想得心急了,以为去大娘这里或能撞上爷,念着旧日的情份,与你那结了蛛网的阴,沟通上一通……”
翠云虽虚长几岁,却是打小买进府来,又是柴夫人亲自教导的丫头,就怕性儿不稳,勾的柴世延更荒唐了去,故此教导的甚知规矩,这董二姐儿,自小卖入风月,十一二便破了身子,迎来送往,成日与那老鸨龟奴,嫖,客在一处,后来赚了银子还好,小时也没少挨打骂,坏一坏便被老鸨按住打骂一顿,满嘴里娼,妇婊,子骂的甚是难听,早学的嘴头伶俐。
翠云哪是她的对手,被她几句话说的,脸上一阵青白,张张嘴,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那董二姐占了上风,得意洋洋的去了,丢下翠云在风口了站了大半天,回来自己又暗憋暗气,一来而去成了症候,因玉娘前些日子推说身上不爽利,让她们不必去请安,故此,病了这些日子也无人知道,今日是真瞧着不好了,赵婆子才大着胆子去回。
玉娘听了,心里暗道,果然,那贱人不是好货,当着柴世延的面装的什么似的,背转身子却又是另一个样儿,这场戏倒是越来又看头了,只自己还需添上一把火才热闹。
想到此,玉娘假意儿喝了一声道:“你这婆子嘴刁,怎胡乱编排起主子来了,二姐平日与我请安问礼也算恭顺,便有些个什么不妥也断然不会说出如此粗鄙之言,打量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了,由得你如此这般胡言。”
那婆子忙磕头下去道:“大娘明鉴,当时在场还有丫头琴儿,若娘再不信,还有三房跟前的钏儿婆子。”说到此,又忙道:“这两人恐不切实,娘院子里洒扫的妈妈,正巧路过,也听在耳里,娘若不信,传了她来与老奴做个见证。”
玉娘要的可不就是这句,如今人证俱在,她瞥眼瞧着柴世延,抿了抿嘴,故作为难的道:“爷瞧这儿……”心里暗道,我倒是要瞧瞧这厮如何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