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3)

细密的汗珠浸湿了他的睫毛,身上晃动的人影好似隔了一层纱,雾蒙蒙的,谁在我身上?谁在我耳边喘息?意识慢了半拍,在热浪中摇摇欲坠,突如其来的阵阵酥麻快感惊得卫安怀后仰:“啊哈...啊......”他察觉到下体被温热包裹着,那温热一缩一缩的,给他带来一波波刺激,他感觉到身体极其不对劲,费力地睁大双眸,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清醒的瞬间他终于知道他在重温何等噩梦:沈云之坐于他身上起伏着,双手不停地揉捏着他的身体,他身体仰倒在堆叠的棉被上,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他可以望见沈云之漆黑的瞳孔,额间滚落的汗珠。

沈云之情到深处,眼神随着卫安怀滑动的喉结暗了暗,她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啃它,舌尖流连了好一会,感受到怀中人又在颤抖,她收紧双手,不允许他挣脱开。

“别...啊不...可啊...”卫安怀的声音在发颤,要害被擒住,呼吸又失控了,又乱又局促,他瑟缩着想逃脱,被沈云之环过背脊拘住。卫安怀抬手发泄般地掐死沈云之背上的皮肉,可恨身体无力,手指软绵绵的像是在回应一般,他绝望地连多余的情绪都消失殆尽,灵魂疲累不堪,麻木地想着:我能怎么办呢?我不能怎么办,这可悲的命运,还能否有两分指望!

鸳鸯被里翻红浪,沈云之越发兴奋,但看见卫安怀哀戚的模样和越发苦痛的眸子,刺得她心里直发虚:我好像逼迫他过头了,要不然下次还是别这样做了。

她还未爱过,虽历尽千帆,但尚没有经验去正确地对待并尊重她认定的伴侣,对于划拉到她地盘里的爱人,她遵从着本能,自信地认为,男子易耽于肉欲,肉体既登极乐,那么他心里的抗拒应该会减弱,虽有怒,不足虑,但理想与现实截然相反,刺痛了她的心。

你到底在坚持着什么?沈云之平静了下来,细细端详着他,不知探究着什么。

小彩蛋:

春药[烈情]:物有两面,暴烈温和,一发即解,无色无味,无副作用。

详解:暴烈在于两情相悦,何惧情欲如火,灼尽肺腑;温和在于欲火烧身,切记神思清明,进退得宜,动辄如野兽,非和谐之道!

0033 第33章营变

情事终了。

“终于解脱了”。

卫安怀呐呐自语,如愿结束这场噩梦,瘫软在被堆上,放任自己坠入黑暗中,极致连续的快感,倍受折磨的清明,皆带给他深深的疲累,肉体和精神都已到极限。

沈云之看他睡了,姿势歪倒,赶忙将他半抱起,腾手将被子打散铺好,顺带解开他散乱的发髻,用手指粗粗理顺,之前被汗打湿的乱发三三两两地粘在他颈间,看着就不齐整,之后她梳洗完毕,接着给卫安怀擦洗一番,给他擦了伤药,穿了中衣,换了新被,忙到四更天才歇下。

五更雄鸡啼鸣唤醒了沈云之,她摸了几把卫安怀消瘦的腰身,方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的美人。

卫安怀郁结于心,沈云之看一下就知道他这觉睡得不安稳,眉眼总是舒展不开,紧绷着,沈云之无可奈何,他不吃她的软更不吃她的硬,她捂了捂心口,这里有些难受。

良机难寻,她知道有些操之过急了,但是与他相处愈久,她的心就越发失控,很难不为他一举一动所影响,她时常幻想着他心甘情愿说出愿长伴君侧,视尔为妻的场景,巴不得那日早日到来。

栖子堂院,仆从们来来往往,搬运着物件,虽人数众多,但得益于沈云之治家有道,婢仆往来交错,皆无喧闹铿锵碰撞之声,个个井然有序,直至事毕,都未曾侵扰到于卧房中孤眠的青年。

日头西斜,案桌上菜热了两回,一尘进了里间,看着床沿的繁花朝床努了努嘴,繁花轻轻摇了摇头。

得,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