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小世界中磨练出的演技炉火纯青,连顾琮一时也分辨不出对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捉弄自己,只得偷偷拽过了点被子,一退再退,啪叽,摔下了床。
悠悠地,趴在床上望过来的青年哼笑出声。
于是顾琮便清楚知道了答案,却一点也生不起气,甚至觉得得意洋洋好似要翘尾巴的对方,是他想要好好抱进怀里揉一顿的可爱。
毫无换衣服晨跑的念头,匆匆冲完澡的顾琮一边刷牙一边想,和下雨生病一样,今天的情况属于不可抗力,不可抗力,跑步什么时候都能跑,和席冶同床共枕的第一个早晨,他绝对不要出门。
席冶平日是很喜欢赖床的,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在哪、坐着躺着都是一样,可今天,暖烘烘的被窝却失去了它的吸引力,顾琮在厨房热牛奶时,穿着睡衣的青年已经头发乱糟糟地晃了出来。
大早上吃狗粮吃到撑的1101幽幽:“众所周知,干净的水洒在床上是不用洗的。”
不明所以的席冶:?
但下一秒,推开主卧房门准备去洗漱的他,便懂了系统在说什么。
深色的床单、被罩、枕套,乃至材质厚重的丝绒窗帘,统统被拆了个干净,本就走极简风的卧室更加光秃秃,莫名显出几分可怜。
厨房顾琮的声音适时传来:“脏掉的四件套我都放进洗衣机了,窗帘是丝绒的,要送下去干洗吗?”
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席冶向后一靠,倚住门:“听说可以手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