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琮也没勉强,确定青年的状况足够稳定后,他抓紧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回了趟家,拿了些洗漱用品和衣服,书包里还塞了两本参考书和习题册。
“我得在这里陪床啊。”
见对方苏醒后一直没提过要联系家里人,顾琮心里大致有了数,却没点破,一样样从包里掏东西,分门别类放进病床旁自带的小矮柜:“虽然进了你的房间,但我保证,除了衣柜毛巾牙刷,什么都没乱碰。”
当然,被随手拉开的窗帘不能算乱碰。
几天不在家,再不晒晒太阳,等回去时屋里怕是要长蘑菇。
唯一有一点奇怪的是,席冶的柜子里放着很多宽宽大大的运动裤卫衣,款式与其他整齐挂好的衬衫大相径庭,尺寸别说是现在的对方,两个自己都能装下。
两侧柜门,甚至衣服的后方,同样能看到几面像是后贴上去的镜子,配上主卧里昏暗的光线,乍一看,无数阴沉沉的自己映射其中,着实有些诡异。
顾琮脑子快,情商也在正常线以上,全然没提自己被吓了一跳的事,他起身,拿出最后那盒特意用衣服垫在四周的草莓:“新买的,尝尝?”
黑发青年摇摇头。
晃晃盒子,顾琮强调:“我小心翼翼护着回来的草莓。”
席冶还是摇头。
不对啊?平时再怎么没胃口,这种酸酸甜甜又多汁的水果总能吃一两个,兀自去水房洗了半盒,顾琮拉过椅子,坐在席冶床边,一口一个地吃了起来。
若说这两个世界的顾琮有什么明显的相同,那大概就是吃饭很香,无论什么食物到了他们嘴里、哪怕真实的味道一言难尽,也能勾起人的馋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