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之外,席冶并不习惯与人有太亲密的接触,谁料他刚一动作,前一秒还在熟睡的少年便飞快惊醒。
对上青年低垂的凤眸,他脸上的茫然瞬间散去:“席老师?”
“你睡了好久。”
约莫是太过震惊,顾琮竟忘了直起身,毛茸茸的脑袋就挨在席冶腿边,琥珀色的眸子清亮亮,好似在撒娇的、又甜又乖的小狗。
席冶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有、有没有哪里难受?我先去叫医生。”耳后泛起不易察觉的红,顾琮蹭地坐直,加快语速:“这是周经纪推荐的医院,隐私性很好。”
未等席冶应声,他便匆匆地推开椅子出了门,蜷久了的腿约莫很麻,前两步竟有些一瘸一拐的。
无论是现代的医院、古代的医馆,抑或是未来的医疗舱,席冶对看病治病的流程都非常熟悉,如同放空自我的木偶,随便大夫护士如何摆弄。
可这次,顾琮灼灼的、充满关切的目光却让他无法忽视。
担心影响到医生,他站得很远,只能凭足够高的个头,紧张兮兮地关注仪器的数字和席冶的脸色。
等那些用来监控生命体征的缆线指夹被撤走,他才真正放松下来,老实被大夫叫到门外去听医嘱。
席冶觉得这有点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