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左侧身子受了伤,仅用一只手也系得飞快。
发觉男人不再生气的少年却远没有最开始老实,抬起胳膊,迅速之余又小心翼翼,捏捏对方的耳垂:“好红,你很热吗?”
顾琮久违地重温一回,“打了个激灵”是什么滋味。
席冶的指尖很凉。
他脊背过电般的酥麻,却并非因为这个。
好在,许许多多个小世界里磨练出的演技,总算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神情自若地,顾琮应声:
“嗯。”
接着,他便在少年眼底看到了明晃晃的羡慕。
席冶是鬼至少在游戏的定义里是,他只能靠外物取暖,独自一人时,总冷得厉害。
「蒋川」的耳朵虽然烫,可又不像楼下那桶烧开的水,会激起他日益麻木的痛觉。
他喜欢。
不久前刚喝过大半杯水的喉咙泛起比失血过多时更甚的渴,没法再放纵少年继续胡乱摸下去,顾琮稍稍使了个巧劲儿,将人按在软和的枕头上:
“睡觉。”
一点也不困的席冶:……
饶是如此,他还是乖乖拉起被子,又捏住男人外套,往下拽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