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绕起,护住男孩,这才学着宋鹤往日的习惯,躬身应和:“父亲。”
宋家主觉得自己的血压有点高。
魂灯指引,他非常确信这陌生少年就是自己的儿子,但这般面目全非的模样,总会叫他心惊又心疼。
“尸身,尸身,”喃喃低语,宋家主猛地回神,“你已经死过一遭?”
“当真是那沈清疏?”
“都是孩儿自己的错。”摇摇头,顾琮也不在意旁人是何看法,一五一十,将原主与沈清疏的纠葛如数道来。
做过就是做过,他无法自私地,去否认原主曾经对沈清疏的一片赤诚,哪怕在外界眼中,宋鹤真的很傻。
但,该强调的事情要强调,该撒的谎也要撒。
“游魂后我的元神非常虚弱,是先生救了我,”七分真三分假,顾琮低声,“也是他,替我做了如今这副躯壳。”
逐渐从生气到麻木的宋家主:“所以他是?”
顾琮:“异仙,席冶。”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齐刷刷的抽气声。
“但他只是来替我讨要尸身,”努力充当连接修真界与流云山的桥梁,顾琮认真解释,“没有要大动干戈的意思。”
没有要大动干戈的意思?
仰头望向云海中数次交手的两道流光,众人再次齐刷刷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