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担心?”
顾琮嗯了声,又道:“还有点……”醋。
险险将最后一个字吞回喉咙,顾琮低着头,紧紧抿唇。
他平常说话时,自带少年人的清亮,偏这一句有些哑,低沉的,暗藏磁性。
分分钟读懂某人的情绪起伏,认真回忆了一圈,席冶自认没对沈清疏展露任何与暗恋有关的情愫,最终,福至心灵般,他将目光移向睡着的马石头。
这一眼,如同无声的鼓励,一下子打开了顾琮体内委屈和别扭的开关:“你对他很好。”
“冲他笑,还让他叫你先生。”
席冶:最开始牵线鼓励自己和马石头好好相处的到底是谁来着?
“没什么,我就是随口说说,”明白自己这低落来的毫无道理,顾琮努力打起精神,强颜欢笑,“以后要带着他一起吗?”
悉悉索索。
窝在少年胸口的白雀似是察觉到什么,摇摇晃晃探出个小脑袋,伸长几乎没有的脖子,蹭了蹭顾琮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