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惑青年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想都没想,道:“但你说你想下山。”
所以他要带对方离开。
席冶清楚对方说的是实话。
刚刚那样危急的情况,只要顾琮心生厌憎,心生犹豫,纵然仅仅是一秒,都会被怪物集体的意识污染。
“能动吗?先把衣服换下来。”指指对方少了一大块下摆的外袍,顾琮提醒,小心将掉了好多根羽毛的白雀捧起来。
接着,他仔细打量过周围的环境:“我们这是在哪儿?”
难得被问住的席冶:“不知道。”
“应该在流云山附近。”
整整两世,他还是第一次走出流云山,尽管曾用神识扫过大半个修真界,可上帝视角,总归和亲眼所见存在着差别。
“满月,是所有怪物灵力最强的时候,包括我自己,”缓了缓神,嫌弃地,席冶伸手去解外衫的腰带,“流云山自成一界,外面是白日,并不奇怪。”
消耗过大,他说起话来比平常更轻也更慢,迸溅的血液由内向外,眼见青年细白的指尖有继续向里的趋势,顾琮唰地转身。
他穿的是法衣,阵纹未毁,倒没有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