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颤,砰砰砰,无形的儡丝立刻将卧房的窗户都打开来。
清风涌进,睡在花盆里的白雀软绵绵啾了声。
流云山里的生活,说好听些是闲适,说难听些就是乏味,但有了两个人,再无聊的日子,也能弄出些趣儿来。
未雨绸缪,明白这一世的灵力带不走,顾琮便将修炼的重点都移到剑术和拳脚功夫上。
他穿越前学过防身术,多少有点基础在,木石的躯壳不知疲惫,外加席冶一针见血的指点,短短数日,顾琮进步飞快。
少年人的身形,高大却不厚硕,宽肩窄腰,单单舞剑,也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
正因如此,席冶最近难得没躲懒,日日早起,坐在窗边、廊下朝外看。
顾琮原以为,这样平静的时光,会一直持续到沈清疏再次联络自己,未成想,先让一切发生改变的,居然是席冶。
那日,流云山久违升起一轮圆月,沉甸甸挂在天边,好似一伸手就能够到,又好似随时会坠下来。
席冶和沈清疏最初的相遇,也是在这样一个月夜。
尚还记得青年初次见到身为白雀的自己、眼底汹涌的厌恶,顾琮体贴地没有叫对方出来赏景,打算再练一套剑法就回去。
卧房的门却主动从内打开。
神色和往日没什么两样,青年冲他伸出手,淡淡:“我们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