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极了。
至于原本坐在看台上的顾琮,早已没了踪影。
整个人打横趴在颠簸的马背上,红袍少年胃部翻江倒海,却忍住没吐,艰难地偏过头,从下至上,望向救了自己的青年。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哭了,眼前模模糊糊,风一吹,脸上也湿湿凉凉。
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或是笑容,对方左边胳膊别扭地垂着,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偷瞄,冷冷看过来,活像在警告,「哭归哭,别弄脏我的衣服」。
不算客气的态度,却让红袍少年安心极了,鼻音浓重地道了声歉,又说了声谢谢。
顾琮远远瞧着,只觉得此情此景十分碍眼,所幸那红袍少年很快就被其他人七手八脚地抬走,端坐在马上的青年,则一动没动。
大步上前,顾琮抬手,箍住席冶的腰,二话没说,将对方从马背抱下。
双脚落地,席冶偷偷把右手往后藏了藏。
但还是晚了,顾琮早已注意到缰绳上的那抹红,还有青年明显脱臼的左胳膊。
大手握住对方的小臂,他毫无征兆地用力向上一顶,随着咔吧一声脆响,错开的骨头复了位。
低低地,席冶倒吸了口凉气。
顾琮绷着脸:“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