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三秒过后,脊背愈发冒凉气的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改口,重新问道:
“您不会是要给席公子买礼物?”
顾琮满意了。
他啊他的像什么话,若是让外人听见,定然又要传出闲话。
“不是礼物,”利落下马,他一脸严肃,“是必需品。”
席冶有嗓疾,平日需要用文字交流,若无纸笔,难道还能让对方扯了每个人的手去,写写画画?
光是想想,顾琮就不舒服。
跟在后面的陆金则小声嘀咕:必需品?那不是什么纸笔都行。
越解释越像礼物。
然而,等进了铺子,顾琮方才发现,笔墨纸砚,每一样的品类,少说也有十几种,而他,完全不知道席冶的喜好。
倒是那掌柜猜出了顾琮的来意,主动介绍:“将军可是要送席公子礼物?这松烟徽墨,坚如玉,研无声,香彻肌骨,素来是席公子最喜欢的。”
“还有这紫毫宣笔,观其形,尖、齐、圆、健,虽比不上贡品,却也差不了太多。”
陆金没忍住:“紫毫?不就是兔子毛?”
掌柜当即瞪着眼反驳:“此言差矣,这可是吃竹叶喝泉水、直到秋日才有资格被割掉脊背一小撮毛发的成年雄兔。”
陆金:“懂了,公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