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
黎见卿很震惊,从昏然的状态中清醒,脸色连带着焕发了点儿似是而非的光彩。
“好点了么?”陆微之抬腕看表,“我送你回去。”
黎见卿抿唇:“不用。”她和他隔着一张桌台,“我没醉,你不用管我。”
“你要继续喝吗?”庄亦文提醒她,“时间不早了,我可以送你回去。”
黎见卿想了想,身形微晃地站起来:“那我们走吧。”
陆微之眉目沉敛。
黎见卿的用词是我们。像很久以前,她在他面前,称呼她自己和陆博西一样。
时过境迁,他仍然是她戒备、警惕、怀疑,宁可远离也不敢亲近的对象。
*
陆微之失去老婆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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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亦文送她回家的路上,黎见卿忍不住问:“你说的很早,是指你和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吗?”
“要更早在我还没有见过他的时候。”庄亦文开着车,“有一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在车上,你迷迷糊糊地念了陆微之的名字。”
黎见卿一怔,那时候,她还没有重新遇见陆微之。而她几乎叁年没有和人提起这个名字了,自以为已经忘怀。
她有点儿不好意思:“抱歉。”
“人不需要为无意识说了真心话而抱歉。”庄亦文温和地说,“不过就算你没有念过,也不会很难看出来。”
“我们在酒店外那一次,你坐在车里,隔了很远,但眼神已经完全放到他身上虽然你很快就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