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喝咖啡这种事,很容易显得动机不纯吗?”
时间不早,街道上人迹寥寥,潮湿的夏夜被关在车厢外。
“那如果,”陆微之不紧不慢道,“我的动机就是不纯呢?”
孤雏
黎见卿先是为陆微之的直白而感到震惊。
再因为他的动机指向的、已经发生过、未必不会再发生的事情,她放在腿上的手,下意识地抓皱裙身。
黎见卿依然记得遥远的叁年以前,她坐在陆微之的车上做了相同的动作。那时他们在香港幽会,路途中姐姐来电,而她需要自觉地保持缄默。
她今天身着的衣裙柔软不再,裙身上缀着的亮片,微微嵌进她的手心,提醒了她:十九岁的黎见卿像一条搁浅的鱼,抵御风险能力接近于无,锋利的鳞片,只能伤害自己,伤害不了陆微之。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黎见卿问,“我没什么再能给你的了。”
“如果你想找一个漂亮听话的情人,你不会缺而我已经不可能是了。”
陆微之侧眼看她:“你是这样想的么?”
“我很特别。”黎见卿拨弄着裙上的亮片,“但我不觉得对你来说,我有多特别。”
更直接一点儿,除了喜欢她的身体,没有睡够,她想不到别的可能。
黎见卿的大脑清晰地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