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缓慢开口,“即使我被人标记后生不如死,是吗?”
应许望向窗外,须臾,收回目光。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我做不到。”顾青竹说。
应许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就走吧。”她突然多了些耐心,主动走向玄关,像是准备送客。
顾青竹凝望应许的背影,不敢想象今夜的对话到此为止,应许想追问、知道的,只有这些吗?哪怕和她没有关系,哪怕是一些家常。
心中不甘的情绪翻涌,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发泄口,顾青竹紧跟在应许身后,看见门扉被拉开一条缝隙。继而,风卷着偏偏落雪纷飞至室内。
冷风呼啸,只二人交谈的时间,雪已在院外落了极厚一层。天色如墨,遮掩繁星,连灯光都被雪色模糊的失去光亮。
山路陡峭路滑,当下驱车离开,和送死无疑。
顾青竹却目光不曾变化,径自往外走,在她迈下台阶前,应许还是拉住了她的手。
掌心圈在手腕处,触感冰凉一片,应许甚至抚摸到了一条疤痕,那是自杀留下的痕迹。
眼前的女人身体一滞。
应许说:“雪停了再走吧。”